第 19 章(2 / 3)

子吓我是不是?”

宜尔将瑟凉的空气长长地吸了一口进腹中,头脑清晰许多。她挺直脊背,睁大眼睛,摇摇头。

李荞安理解她的恍惚,也忧心她的恍惚。他按着她的肩膀晃,“真醒了?”

宜尔笑了笑,“真醒了。”

李荞安将信将疑地点首,回到最前头,用棍子将挡路的杂草往两边打,继续前行。

除了李荞安,宜尔还花了一大笔钱请人入山来寻,不过那些人只能帮忙找到天黑前。

又是一个时辰过去。

宜尔坐在石块上,一手拿着饼咬,另一只胳膊一下下扭转,试图缓解逐渐加重的酸胀感。

饼很干,入了干涩的嗓子引起一阵痒,她掩唇轻轻咳了几声,饮水止住。

宜尔没有胃口,又吃了两口便站起来继续找。

坐在后头的李荞安静静地望着她,也跟着站了起来。

“莺语!”宜尔继续边走边喊,一声之后又咳了起来。

她平日说话不多,用嗓很少,几个时辰下来已不堪重负,呼吸与呼吸的间隔也不断变短。

宜尔打开水壶,然而里头的水已经没了。

李荞安递过自己的水壶,环望四周,接替下去:“莺语!莺语——”

宜尔抬头看他,一路下来,李荞安其实也已累极,声音比最初沙哑许多。

秋日凉爽,两人却累得一身是汗,衣裳紧贴在身上,变得粘糊。

一刀接着一刀,宜尔的胳膊酸软不已,每次抬起来都要比以往费更多力气。

虎牙山实在是太大了。只能循着人迹找,可那些人迹又总是半途消失,让他们成了无头苍蝇。

最可怖的是,时间不等人。

悬于山头的日轮逐渐向下滑落,天近黄昏,在别处搜找的人开始一个个来向宜尔辞别。

有好心人劝宜尔:“这虎牙山树木遮天,夜里乌漆麻黑的,你俩也赶紧趁着天还亮下山吧。明日再找。”

“多谢。”宜尔回得乏力。

等其他人都走完了,天暗淡得只能看清几步内的东西,四野灰雾蒙蒙。

李荞安看向宜尔,“你怕是不想下山吧?”

“多耽误一刻,莺语就多危险一刻。荞安,你先下山吧。”

李荞安有些无奈,“哪有丢你俩在山里的道理?”他环顾四周,“我们找个地方睡一夜如何?天一亮再起来找。”

宜尔眉头拧在一起,“万一正好我睡着时她出了事……荞安,我不困,你——”

李荞安戳戳她的眉头,笑容轻淡,“宜尔啊宜尔,山里这般黑,你若等下失足跌落什么地方,谁去救莺语?磨刀不误砍柴工。”

宜尔松开眉头,“……好。”

天半黑时,两人幸运地找到了一处山洞。

李荞安在洞口支了堆火,又找了些草和树叶铺成简陋的床榻,靠洞口放一个,靠里放一个。

宜尔呼吸不顺,她便睡在靠外头。

两人累得话也没多说两句,吃过东西后直接睡下。

夜长长……

月光从洞口照进来,将宜尔侧躺的肩膀染得雪白。

李荞安在阴暗中盯着她的后背,突然开口道:“宜尔,你在做什么?”

宜尔动了一下,仍然背对他,“在睡觉。”

李荞安起身,走上前单膝跪在她身后,手搭在她肩上,将宜尔掰过来。

明朗的月色下,宜尔匆匆用手抹去脸上温热的液体,她坐起来,一副无事发生的语气:“怎么了?”

李荞安轻叹一声,用手抹掉她脸上残余的泪珠,“想哭就哭。”

眼泪不受控制,一颗一颗地坠落,“荞安,若莺语出事了……”

她不愿想,可总忍不住去想象。

“没事的,莺语福大命大,我们会找到她的。”

李荞安捧正她的脸,仔细地为她拭去眼泪,手指抚过脸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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