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醒来时有些没精打采,宜尔后来一直忙着干活,已经不觉得自己困了,可没想到一沾枕头就睡着了。
睡得正沉时,宜尔被敲门声惊醒,她当即以为自己睡过了头,可再一看天还亮着。
她疑惑地坐起身,“来了!”穿上外衣和鞋子去开门。
一开门就见王乌阴着脸。
“馆主?怎么了?”她走出来,顺手带上门,而这个动作落在另一人眼中却变了意味。
站在后头的龟公宋勇男啧啧摇头,“还以为你宜尔是个老实人,没成想也会为金钱昏了头。”
宜尔扫了一圈人,除了两个龟公、两个梳妆丫鬟和王馆主,叶为春竟也在,他沉着一张脸。
王乌长长叹了一声,厉声道:“你也知道,我最恨手底下有人手脚不干净!叶公子有一块刻字宝玉丢了,应该是落在送洗的衣物中,你一整日都不曾归还,是不是私藏了?”
宜尔有些心慌,但仍镇定平静答道:“我洗衣裳时是捡到了块玉,但我给逐璧公子了,他说代我转交。”
“胡说八道!”王乌突然一吼,吓得宜尔一颤,“逐璧今日一早便外出了,如何替你转交?”
有个想法冒出来又被宜尔压住,她辩驳:“可我午前确实在厢房见到他了。等逐璧公子回来问问他如何?”
王乌回头看叶为春,他皱着眉点了点头,王乌便看向一旁吩咐:“勇男,你去厢房看看逐璧回来没。”
宋勇男快步离去,剩下几人面色沉重。
等他回来时,带上了逐璧。
一直紧绷着脸的宜尔舒了口气,“公子,我今日午前给你的那块玉,你可是还没还给叶公子?”
逐璧蹙眉,“什么玉?我们今日何曾见过面?”
宜尔哑然。那个她不愿相信的猜想还是成了真。逐璧真是故意栽赃她的。
王乌一咬牙,“勇男!陈福!上板子,打得她将东西交出来为止!你们两个,进去搜。”
丫鬟们点头,推门走进她屋内。
“不是我偷的!”宜尔两只胳膊被架起,整个人离地。陈福将她按在长凳上,宋勇男则举起大板二话不说就打了下去。
一板子下来,屁股辣痛,她咬牙,“我没偷!”
“还不认罪!”王乌摇头,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。
又是一板落下,砸在方才被打的地方,痛上加痛,宜尔仍然道:“我没偷!”
连着几板子落下,宜尔的屁股发痛发涨,可她还是每次都说“我没偷”。
门外哒哒哒传来跑步声,“宜尔!”莺语慌慌张张地冲上前,被王乌拦住,“你来添什么乱?”
莺语在外面听另一个杂役刀鱼说宜尔偷了叶为春的东西,就赶紧跑来,没想到直接就到逼供的环节了。
莺语抓着王乌的胳膊,眼眶中盈满泪水,“宜尔怎么会偷东西呢?馆主,你看着她从小长大的,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啊?”
又是一板落下来,宜尔顶着一口气,仍然道:“我没偷。”
莺语慌乱地看向她,“宜尔都说自己没偷了!你们怎么能这样呢?!”
王乌拧着眉头不搭理她。
莺语推开他,又去拉宋勇男,然而被一掌推在地上。她扑到宜尔面前,“宜尔,是不是落在哪里你忘了?你快想想。”
宜尔疼得牙齿打颤,她摇摇头,“真的给逐璧了,真的。”
她抬眼看他,逐璧面容平静地望着她,没有平日若有似无的笑,只是平静地看着她,仿佛在看一出无聊的戏剧。
搜找的人出来了,“回禀馆主,屋中没有。”
王乌:“到底藏在何处了?还不老实交代?!”
“没有……”
叶为春看着宜尔,想着第一日她迎上来的模样,终究是动了恻隐之心,“算了,我再去别处寻吧。”
宋勇男停手看向王乌,王乌摆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