嫌我笨,不要我了?”
女子被她反应逗乐,笑得花枝乱颤:“怎会?你这般听话懂事,阿姊稀罕你还来不及……对了,你不记得你名字,不若便取个跟我一样的名儿,我叫婵儿,你就叫娟儿吧!”
谈令仪听得嘴角抽搐,但又不好拒绝,仿着谈令仁的样子,将装乖卖巧发挥到极致:“阿姊起的名字好好听,娟儿喜欢。”
正说着,老鸨拿了一盘子点心来,婵儿起身走到门边把点心接过,同老鸨低声说了些什么,老鸨离开,她带着点心回到了谈令仪身边。
“来,快吃点东西,一刻钟后便去学舞,可不能没力气。”
谈令仪乖巧笑笑,拿起点心来狼吞虎咽。
她知道其实眼前的婵儿还没完全相信她顺从,点心吃得越香,便证明她对她们越没防备,越能取信于她们。
当然,谈令仪也不怕她们在点心里下迷药,如果她们只是为了要她不能动弹、任人施为,想来她在此处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失身了。
吃饱喝足,婵儿把她搀下来,为她拿了一身轻便舞服,给她换上后,牵着她的手转了一圈,仔细打量一番,笑道:“小妹媚骨天成,便是不学什么舞,光是软在男人怀里,就能让人失神发疯呢!”
谈令仪“懵懂”问道:“为何要软在男人怀里?”
婵儿收笑,一脸神秘道:“待你学成便明白了。”
说罢,她带着谈令仪出门。
这会儿是下午,青楼还没多少客人来,且她们所在的楼层在最高处,所以没多少人注意到她们。
婵儿将她带到同层一间宽大房间中,屋里正有五六个女子围站,笨拙学习中间翩然舞动之人的身姿。见到来了人,有两人分神往门口看,起舞之人立刻停下来,拿起一旁尺棍往两人身上各抽了一下。
“若想做被伺候的那一个就好好学,什么都学不成,便只能做最底层供那些马夫贱民泄欲的娼妇!”
年岁不大的小姑娘们被吓得眼泪花花,婵儿牵着谈令仪娇笑进去:“春绣,消消火儿,生气脸发黄,总不能让你那仅剩的几个恩客都跑了吧。”
眼见春绣又要发火,婵儿把谈令仪往前一推:“喏,来了个新孩子,是个乖巧懂事的,可能会笨点,你多担待,少动粗。”
春绣讥讽道:“呵,你怎有脸面讥笑我恩客少?我至少还有舞技傍身,不像你,除了溜须拍马跟在母亲身后狐假虎威,还能做什么?我倒要看没了母亲,你还怎么活。”
婵儿懒洋洋抚了抚鬓上步摇,慢悠悠道:“希望在我告诉母亲你咒她没之后你还有命看我怎么活。”
“你!”
婵儿将门合上离去,只留一个嚣张的笑脸,气得春绣胸口起伏,将手中尺棍用力往地上一砸。
“都看什么!照着我方才的舞步跳!新来的,你学着她们的动作一起!”
谈令仪低头应是,在队伍中学起生疏的舞步。
也不知道是迁怒还是单纯她跳得不好,春绣出言骂了她好几回,直骂得口干舌燥,扭头去寻茶水喝,后脑突然一疼,春绣歪着身子倒地,屋中少女低声轻呼。
谈令仪举着一旁的妆奁,扭头道:“你们想不想逃?”
几个姑娘家都愣了,有一个高瘦姑娘回过神,小鸡啄米点头:“想的!我们可以逃出去吗?”
“相信我的话,在这里等我回来,我会救你们出去。”
“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吗?”
“我把你们绑起来,若有人来,便说是我打晕了你们所有人逃走,若是你们之中有人同老鸨道明真相,你们就一口咬死此人和我是一伙的。”谈令仪说着,将手中妆奁放下,用披帛将她们一个个绑好后,走到门边,透过薄薄的窗纸往外看。
方才过来的时候,她瞧见几个轻纱覆面的舞娘,好似要准备一会儿的献舞。
顶层人少,她在身后姑娘们焦灼的目光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