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盈落到三人面前的案上,黛阳侯次子牵着笑,开口问道:“方才在后花园拾到一块手帕,上面绣着‘谈’字,可是几位姑娘之物?”
谈令仪脑袋“轰”一下炸开了。
这帕子不是她的,她也敢确认,绝对不是谈令仁和谈令倩的。
毕竟女儿家都爱在手帕上绣一些花花草草小猫小狗,谁闲着没事绣自家的姓?若是意外遗失,被刁民拾到,非说是贵小姐与其私定终身的信物,冤都没处喊。
不用脑子想都知道是有人要栽赃。至于是谁,答案很明显了。
谈令仪暗中将那个安王咒骂百八十遍,心中焦灼。
他到底想做什么?
不承认,这次子会笃定她们三人之中有人目睹方才发生的事而不敢承认。
承认了,直接招致次子针对,她怕是应对不来。
他难不成是想借此人之手杀她灭口?先前说的交易全都是为了让她放松警惕?
但不承认不行,总不能让谈令倩和谈令仁遭受这无妄之灾。
黛阳侯次子久等不得她们应答,微微偏头,话语尾音攀上些许危险:“几位姑娘连自己帕子也不识得?”
此刻,黛阳侯世子突然开口道:“次兄,不过一方手帕,也不是什么值钱物什,何必非要寻其主人,丢了便是。”
“这缎子不俗,是稀罕物,这不是怕失主着急?且上头都已绣着‘谈’字,我自是要找谈府姑娘确认。”
黛阳侯世子不知道他在坚持什么,话语有些无奈:“次兄,你要姑娘家如何认落在外男手中的手帕啊?”
这时候,谈令倩突然起身行礼,谈令仪心尖一跳,跟着站了起来,正想抢着认下,便听一道阴冷声音响起。
“绣着‘谈’字便是谈府姑娘之物?”那人戴着倒映午后辉光的银铁面具缓缓走来,立于众人之间。
“说来羞愧,此物为本王为解相思所制,并非出自谈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