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家伙的休息室灯都没开,花郁尘吓了一跳,连忙开灯。快步过去,“儿子?”花生米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。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,一只脚挂在沙发上,嘴角还沾着饼干屑。就这样胡乱睡着,空调还开着冷气,连个小被子都没盖。就肚脐眼盖了一张他乱涂乱画的卡纸。玩具被他自己收纳进盒子里,应该是拖不动,就这样放在旁边。“花生米?”花郁尘俯下身唤他。花生米半睡半醒的睁眼,嗯了一声,又闭上眼睛。小帅哥变成了没人管的小花猫。花郁尘心里酸得慌,抱起儿子出了休息室。花生米一路上趴在他肩上,睡得安稳。从公司出来,花郁尘的心就没有好受过。老婆要走,孩子也跟着他受罪,男人做成他这样真失败。昏暗的路灯照着两父子行走的背影。地上斜长的影子,男人的肩膀看上去落寞又心酸。回到了家里,一家人都在等他们吃晚饭。樊音上前来抱着睡着的孙子,“怎么这么晚才回来。”花郁尘将小家伙交给她,“刚去公司,不得加班几天。”“苗苗呢?”大姐问。“南城。”“她没跟你回来啊?”樊音准备上楼的,又回头问他。“她说想陪陪思思姐,阿蛮最近也在那里。”花郁尘手都懒得洗了,直接去餐厅。花郁竹说,“苗苗月份这么大,在南城不安全。”“要不公司你不去了,我跟你姐夫帮忙,你去南城照顾苗苗。”“不行,花生米白天得去学校。”花郁竹说,“又不是小学,要什么紧。”“要么把苗苗接回来,要么你去南城陪着。”“小夫妻分居两地像什么话。”花郁尘皱眉啧了一声,“我说你能不能少操点我的心?”三姐妹同时发现了些端倪…“怎么了?”花郁青问,“大姐还不是担心苗苗。”花郁尘说,“我都说了,她想跟思思姐住一段时间,阿蛮也回家了,没关系。”“她想回来我就去接她回来,你们怎么就这么说不通。”花郁竹一针见血的问,“苗苗赶你回来的?”“不是!”花郁尘下意识否认。“那按照你的性子早就赶过去了。”花郁尘有些不耐了,“这不是妈打个电话叫我来给老爸顶班吗。”花郁竹说,“家里有我们,公司还能出什么事不成,阿郁你不对劲。”花郁尘蹙眉道,“我能有什么不对劲!”“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,我懒得跟你们说。”晚饭也没心情吃了,花郁尘烦躁的起身。扯开勒死个人的领带,缠在手上朝楼上走去。樊音刚把花生米安顿好,下来就看见脸色不太好的四儿。“不吃晚饭呐?”花郁尘一句没胃口就打发了。樊音嘀咕道,“怎么回事这死小子。”花郁尘回到房间,吐了口浊气。一个人在家的时候还好。一回来几个人问这问那,他才发现这事有多烦。房间很暗,只开了一盏床头灯。花郁尘有些颓然的坐在床边的沙发。侧头看了一眼床上,小身板一动不动的睡在大红色的真丝被里。这是他和凌苗洞房花烛夜的婚房。桌上的摆台和墙上的婚纱照都在刺痛他的眼眸。过去的回忆和现在的空虚无一不在折磨侵蚀着他。受不了了,他起身去拿了瓶酒过来。刚打开,周靳尧打了个电话过来,“你人呢?出来喝点吗?”“不了,在家喝。”说完就挂了,一个人就着昏暗的灯光,一杯又一杯的喝下寂寞。很久没喝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