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鸵鸟毛外套的洛小蛮，头上戴着个白色雪地帽。
整个人看起来，毛茸茸的。
“小姨父！”她笑着唤道。
这声小姨父叫的花郁尘心花怒放。
哎呀，小丫头越来越乖张了。
花郁尘笑说，“你小姨在里面，今天一个人过来的吗？”
“不是，还有周叔叔也过来了，在後面走呢。”
“进去吧。”花郁尘说。
他站在原地，等着而後才出现的身影。
“哎哟喂，稀客啊。”
周靳尧抬眸看去，打趣道，“客气客气。”
“小姨，我来看你啦。”
凌苗看着许久未见的小姑娘，“阿蛮，谁送你来的？”
凌苗摘下她头上的帽子，替她顺好头发，“冷不冷，烤烤火。”
“哟。这不是洛丫头吗？”
花家的几姐妹都认识她。
花郁娴捏了捏她的脸颊。
“还记得上次见你才一点点大，现在长成一个大姑娘了。”
洛小蛮笑道，“这麽多年过去了，小姨们还是那麽漂亮，一点儿也没变。”
“二姐，三妹。”周靳尧唤了一声。
因为他比花郁娴小一些，所以还是得叫姐姐。
樊音笑说，“阿尧也来啦。今天咱们家真热闹啊，坐，坐。”
“伯母，好久没来拜访您了。”
“客气啥，你们年轻人聊。”
老爷子从茶室出来，“阿尧来了。”
周靳尧看过去，“花爷爷，晚辈许久没来，最近身体可好。”
老爷子笑着点头，“好着呢。”
洛小蛮跟着唤了一声，“太爷爷。”
老爷子一时间没有认出她是谁，“你是…爷爷老花眼，看不清了。”
周靳尧说，“是洛家的小丫头。”
花老爷子顿时想起来了，洛老头家的。
他们这几个老辈战友中，走得最早的就是洛老头了。
他朝洛小蛮招了招手，“来，丫头，过来让太爷爷瞧瞧。”
洛小蛮过去。
“孩子，你叫什麽名字？”
“太爷爷，我叫洛小蛮。”
“蛮丫头，你父亲的腿疾可有好些？”
洛小蛮摇摇头，“医生说好不了了，现在只能多做按摩，萎缩得没那麽快。”
这也是小姨和周叔叔轮流照拂她的初衷。
凌苗看见小蛮，就像看见了小时候的自己。
她和这个唯一的表姐，从小一起在外婆家长大。
不是亲姐妹，胜似亲姐妹。姐姐比她大，总是很照顾她。
後来姐姐结婚了，刚开始还算幸福。
小蛮8岁那年，姐夫车祸，双腿残疾。从此就再也站不起来。
姐姐分身乏术，婆家娘家都没长辈。
她心疼小蛮一个人在京城读书，而姐姐远在南城，於是就接了过来。
後来周靳尧跟她商议过，想要照顾她。
她总觉得，周家两个大男人，照顾一个小姑娘，还是没那麽方便。
於是阿蛮放假了就去周家，上学就在自己这里。
花老爷子暗叹一气，“苦了你母亲了。”
“我也很快就毕业了，到时候可以跟妈妈帮帮忙。”
老爷子欣慰点头，“好孩子，今天是来看你小姨的吧，去吧。”
“这几天就在这里住，早上我叫你小姨父送你去学校。”
洛小蛮说，“不了，过几天我就要回南城了。等过完年，我再多来看看您。”
老爷子笑说，“去玩吧。”
他看着这一屋子小辈，其乐融融的。
透过他们，就像是提前看着再也看不见的未来。
“小姨父，我看中你做的蛋糕了，还有剩的吗？”
“还多着呢，我去给你拿，全都是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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