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眼眸如寒星,紧紧盯住他,“说说吧,迷心草汁,怎么来的?”
“什么迷心草汁?”驯马人装傻充愣。
沈昀昭可不给他这机会,抽出身侧别着的匕首,漫不经心地在手中把玩着,悠悠道:“你可仔细想着再回答,若不是本将出手相救,你可就落了一个谋害公主的罪名。”
姬桓打着圆场,劝道:“少将军何必较真,说不定是你瞧错了,这驯马人向来做事勤恳,事事尽心。说到底,不过是牲畜闯的祸,何苦让无辜之人平白受责?”
晴方听了姬桓这话才瞧出来几分不对劲,她当然是相信沈昀昭的判断。而姬桓如此护着这个驯马人,晴方瞳孔微缩,想来此间事故不是和他有关,就是他知晓些什么内情。
她的内心忽然感觉到几分寒冷,自己今日差点死在这密林之中,最终却只是让一个受害者的马匹担了这莫须有的罪名。
沈昀昭冷眼瞧姬桓,声音虽然散漫却似含裂冰一般,“又不是二皇子你在那疯马之上,当然可以如此无所谓。”
他接着将匕首缓缓举在驯马人的面前,冷冷道:“说!为何要将这迷心草汁下在这马匹之中?”
晴方心头像是被暖阳照耀,一股温热的暖流悄然淌过,不自觉抿起唇,到底是自家兄长,那份与生俱来的正义感,从未改变。
驯马人被眼前寒光给吓得额头冒汗,他哆哆嗦嗦道:“少将军!小人......小人是真的不知道这马匹中有迷心草汁啊!”
沈昀昭眯着眼,见对方如此嘴硬,加重力道抵在脖颈间,一字一句道:“若是你不知,那便治你失职之罪,纵容公主受伤!”
伤害皇亲的罪名向来罚的严重,一套刑罚下来就是不死也得残。
驯马人被沈昀昭的目光逼得步步退后,即使如此,他还是接着嘴硬道:“小人真的不知啊少将军!就算您贵为将军,也不能冤枉无辜吧?”
姬桓适时接话,陪笑道:“是啊少将军,现在并无证据证明是这驯马人所为,若是他无辜受刑日后难以服众啊。”
“呵。”沈昀昭接着冷笑,他将匕首放下,利落地转身,目光似箭,直直逼向姬桓:“但凡有人沾染过迷心草汁,身上必定会萦绕一股淡淡的春草气息,经久不散。”
他另一只手骤然举起驯马人的手臂,目光如炬,“二皇子可要来闻闻,这贼人身上可有此味道?”
还没等姬桓动身,晴方立刻小跑过来,贴近轻嗅了一番,随后转身望向正一脸僵硬的姬桓,颔首道:“二哥!他身上确有春草味不假!你要不要过来亲自闻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