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“刚参加完校学生会的联谊会。”
他没有先提贺问洲的事,舒怀瑾也不急,等着他下半句话。
“我开车路过你们学校,要不要栽你吃点夜宵?”舒宴清道。
舒怀瑾踢走路边的石子,“就你一个人?”
“不是。”舒宴清知道她想说什么,叹了口气,“我和问洲一道,待会准备去吃烧鸟,那家店里有不少熟食,你上次给的评价还挺高。”
难怪他电话里只字不提文字聊天的事,舒怀瑾来了兴致,“那我就不客气了,嘿嘿,定位发你微信啦。”
等了将近十分钟的样子,一辆宾利商务车缓缓停在她面前,亮黑色车身隐入月色中,宛若蛰伏在暗处的猎豹,舒怀瑾拉开车门踏了上去,隔绝了先前被她拒绝过的视线。
上车后,她环视一圈,果然在最后一排看见了垂首的贺问洲。
正要切换热情小瑾打招呼,舒宴清启动关怀模式:“刚才站你旁边的那男生是?”
“不认识,问我要联系方式的。”
舒宴清拧眉:“现在大学生这么时髦?联谊会整得像相亲一样。生活费还得伸手管家里要,就知道到处问女孩子要微信了。”
“骂得好脏。”舒怀瑾说,“人家就是随口一问,怎么到你嘴里,好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一样。”
舒宴清:“我这不是担心你被学校里的男生骗吗?你从小泡在蜜罐里长大,认识的人哪个不得在我眼皮子底下先过一遭,上了大学非得说什么独立人格,不让我过问,也不肯让爸妈操心。”
什么报备都没有,他心底总不踏实。
舒母听说大学食堂和周边外卖店几乎全是预制菜,剩下的还有一半高油高糖的垃圾食品,尤为关心她的日常三餐,不好过问她,倒总是从他这里敲打,让他多带她用餐。
舒宴清一个头两个大。
眼见着他又要念叨,舒怀瑾及时中断这没个停歇的话题,余光有意无意落向后排的与世无争的贺问洲,“哥,要是我以后谈恋爱了,你该不会也要管吧?”
斑驳的树影自贺问洲锋棱凌厉的面庞掠过,质感如缎带般的领结透着深冷的蓝调,靠着椅背的姿态松弛又散漫,自她上车后,沉静的神色并未掀起半分波澜。
舒宴清既不希望她招惹贺问洲,更不想她在学校里找个全然不熟悉的毛头小子谈恋爱。
两者相较,他宁愿贺问洲受点情伤。毕竟小姑娘么,善变很正常,多给点兄长的包容就好。
不行,哪个都不行。舒宴清差点被她带偏, “谈恋爱可以,把对方名字告诉我,等我调查好了,确认没问题了再谈。”
舒怀瑾不以为然:“谈个恋爱你还要政审啊。”
“社会就是这样复杂,你没见过那些为了资源不择手段的凤凰男,当然不知道像你这种家境还不错的小姑娘最适合作为目标,但凡攀上,起码能少走二十年弯路。”
不说人脉资源,京北户口也足以让人争得头破血流。
舒怀瑾平日里就喜欢和她哥拌嘴,两人观念有代沟,一件小事都能辩论个八百回合。
她闷哼了声,翻出相机比划,“人家图我的钱,我就不能图对方的颜值身体?各有所图,不就亏不了咯。”
如此前卫开放的言论,让舒宴清太阳穴隐隐作痛,“你要跟人比图身体,到底谁更吃亏?”
他妹妹这个长相,配贺问洲都绰绰有余,其他毛头小子有什么好值得图的。
舒怀瑾默念了一句,抱歉了学生会主席,在心底双手合十拜了拜,调出刚才拍摄的照片来举证,“我们学校还是有神颜的好不好!”
昏暗的车内环境里,相机的光亮格外刺眼。
青葱校园里男生五官出色,未被世俗侵染过的澄澈眼神是同他们最大的区别。
舒宴清只看一眼就开始挑刺,“长得好看有什么用,你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