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真不敢班门弄斧。
她塞了口面包,含糊说:“要是我遇上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,你们给我当智囊团呗?”
“行。”室友郑意答应地爽快,“两方交战,军师先行,到时候集思广益,保准把他拿捏得死死的。”
“你们说,对面会不会也请军师团?”众人在舒怀瑾的描述下,理所当然地将对方想象成了同龄人,毕竟现在网络发达,谈恋爱变成整个寝室的事相当常见。
“不好说,主要看小瑾的crush是什么性格。有些人注重隐私,不爱把聊天记录发出去。”
“他应该不会找军师。”舒怀瑾说,“人家是高岭之花,万年不动心的大冰山。”
舒怀瑾喝了口牛奶,拎起背包,和郑意下楼去骑电动车。
寝室四个人,一人载一个刚好。
“高岭之花?”郑意笑容神秘,给她支招,“这种白纸很纯情,稍微撩拨几句就容易脸红。”
“硬撩啊?”舒怀瑾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,“我怕他把我拉进永久黑名单。”
“不是让你开黄腔。”郑意点了下她的脑袋,“比如你们俩见面的时候,可以刻意制造些心动点,喷好闻的香水,在锁骨和耳廓的位置打腮红,不经意地展现魅力,制造若即若离的肢体接触。”
肢体接触不太可能,香味记忆这招舒怀瑾决定采纳,回家把母上大人的香水柜搬了个空。
舒父正好撞见这一幕,自从女儿大了以后,不让他管,舒父愈发看不清她的心思,此刻更是摸不着头脑,“小瑾,你要这么多香水做什么?”
正在专心挑选香水的舒怀瑾头也不抬,“当然是用啊。一瓶香水好几千,我就只用那么几次,犯不着浪费买新的。”
她挑了一箱子瓶瓶罐罐,抱了下舒母,“谢谢世上最好的妈妈!”
“零花钱不够用啦?”舒父宠溺地叹口气,又不敢多问,“刚给你卡里转了三十万,上大学哪哪都需要花钱,有什么想吃的、想用的尽管买就好,我给你的副卡怎么没见你消费?”
舒宴清给舒怀瑾挑了辆代步车,她也不爱开,说跑车在学校里太招摇,还找不到停车位,非要骑个电动车去上课。
电动车多危险啊。可惜女儿长大了,有了自己的思想,他们不好插手太多,只好妥协,每天让她报备平安。
舒怀瑾顺便从家里带了些日用品走,“勤俭节约是美德。”
“是是是,那我不念叨你了。”舒父听她讲,见她一路风风火火,有些舍不得,“不留下来吃晚饭?”
“晚上剧院还有活动。”舒怀瑾觉得自己每次回家就像是来抢劫的,收下了母上大人嘱咐厨房给她做的蒜香排骨、锅包肉餐盒,“周末再陪你们啊!么么么哒!”
其实她也不确定贺问洲会不会来剧院,更别说哪天来、什么时段来。万一他来的时候她不在,岂不是错过了更进一步的机会。
舒母和舒父无奈嗔笑,“你这孩子。”
末了,吩咐司机:“林叔,待会路上开车慢点。”
连续喷了一个星期不重样的香水,贺问洲依旧没有来剧院。舒怀瑾自己倒是先对香味产生了疲惫抗性。演出临上场前,她喝了半杯冰水,小腹一阵抽痛,月经提前造访,弄脏了裙子,不得已之下,她只好和师姐换了下场次。
对着贺问洲的主页发了会呆,舒怀瑾正犹豫着要不要直球出击的时候,舞蹈团的几位簇拥着路过,话语中提及贺先生几个字。她耳尖,一下子有了精神,蹑手蹑脚地跟过去。
“听说贺先生要给剧院投资三千万,像是来赔罪的……”
“赔罪?给魏然吗?不能吧。”
“欲迎还拒的戏码你们见得还少?魏然最近尾巴都快翘上天了。”
“小道消息别瞎传,这种大人物哪是普通人能攀附得起的,被看上又怎么样,门不当户不对,还不是只有当金丝雀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