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大多只是涉猎,东学西学,没一样精通的——除了小提琴。
她知道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,干脆放开了琢磨小提琴,高中时赚取的奖金就已经能够支持自己独立了。
现在是剧院的小提琴手之一,不过由于目前只当做爱好,走的是校外社团的路子和剧院签的合同,算是个收益稳定的兼职,偶尔有商业演出会通知她。
舒怀瑾也是靠着这个赚取大学的生活费。
她消费欲望不高,实在不够的时候,就从爸妈和她哥塞给她的小金库里挪利息。利息都够她肆意挥霍了,更别说每年还有股票和信托基金的分红。
“我这次不太想去。”舒怀瑾说,“最近有心动迹象,暂时没有心思专心练琴。”
朋友辣评:“看不出你还是个恋爱脑。”
紧接着又问,“进展怎么样了?”
舒怀瑾揉了下头发,“连联系方式都没有。”
“我靠,不应该啊!你这张脸放学校里不是嘎嘎乱杀!”
“捧杀还差不多。”舒怀瑾忽略宋阮的闺蜜滤镜,突然想起一件事,问自刚才起黑脸的程煜,“我记得程家和贺问洲好像有生意上的往来,你有他的微信吗?”
联系上下文,明白过来的程煜没好气道:“问你哥去。”
宋阮常年将舒宴清是她的crush挂在嘴边,对此接受程度相当高,“我爸前几天还说他最近要赏脸参加一个晚宴,貌似演出团就是北城剧院。”
舒怀瑾一瞬间又看见了希望,当即向剧院的首席师姐打听。
[梁师姐:具体我不太清楚,不过确实有位姓贺的贵客。小瑾,你要一起吗?]
[舒怀瑾:要要要,谢谢师姐!么么么!]
回复完消息,她抬起头,唇角笑意晃开。宋阮正跟着她爸接触公司业务,试图从群里翻找贺问洲,结果以失败告终,别说是贺问洲,连他所掌管的集团高层都没有。摆明了是高山雪,凡人触碰不得。
宋阮:“不对啊,我妈提过,程煜也要参加,到时候你直接带小瑾进去就好了。”
程煜阴阳怪气:“恋爱脑狗都不帮。”
“……”舒怀瑾四两拨千斤地说,“我是不是恋爱脑还不好说,但你这狗是当定了,本人亲自官方认证。”
众人笑喷。
为了这场晚宴,舒怀瑾精心挑了好几件礼服,不过惨遭梁师姐通知,只能穿剧院统一的白色礼裙。善于刺探军情的舒怀瑾提前从她哥那套了不少信息,根据她从各个地方收集到的内容,拼凑起来已经相当完整。
1、贺问洲是宴会的压轴嘉宾,不一定会出席。
2、延续他一贯的要求,身边没有任何女伴。
高岭之花,从不逢场作戏,舒怀瑾也不用担心撞见一些尴尬的场面。
这种级别的宴会需要检查邀请函,将宾客划分了层级,只有极少数的能前往内厅。好在舒怀瑾所在的音乐团有特制的工作人员通行卡,穿梭其中,比舒家千金的身份还好用。
剧院团的表演总共有三场,前面的有合奏,也有独奏。
中间休息的间隙,舒怀瑾的目光四处梭巡,仍旧没有看到贺问洲的身影。
倒是和程煜的视线相撞。
程煜正要开口,觥筹交错的人群蓦然推开一条路,保镖开道,贺问洲紧随其后,气场强大到让人移不开眼。遥隔着人群见到他,那种距离感更强了。
“你还真是为了贺问洲来的?”程煜压住心头的那股酸劲。
舒怀瑾:“小孩子管这么宽干嘛?”
程煜比她小几个月,听到这句话,心气愈发不顺。“我劝你别对贺问洲有什么——”
“不是吧。程煜,你怎么跟我哥一样唠叨。”舒怀瑾向对她招手的梁师姐比了个ok的手势,拍了拍程煜的肩,“我还有一场合奏,回聊啊。”
看着那抹蹁跹如蝴蝶般的背影,程煜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