沁出了一层热汗,额角的汗水也簌簌滑落,自紧绷的下巴滑到如玉的喉结,最后流淌至伤处,激起又一阵难耐地滋味,像被蝎尾或蚂蚁蛰了一般又痛又痒。
简直就是身心的巨大折磨。
废了好大劲,温子珩才勉强克制住自己喉间的颤抖之音。
支在身侧的两只修长玉手,攥紧成拳,指节微红,青筋若隐若现。
温子珩拼命地屏住呼吸,只求这酷刑快快结束!
终于,李澄玉寻得了关窍,指尖稍一施力打开了别针。
少顷,随着银针被缓缓抽.出皮肉,发出的细微黏腻声响听得李澄玉一阵头皮发麻。
心中不由地啧啧感叹,原主玩得是真花啊。
先是崔氏那对双胞胎兄弟,再是弗青的爱思爱慕和四爱,接着又是成兰君的人夫普雷,最后是面前这个自带装置的成人课老师。
女主,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朕不知道的?
瞧着其中一只被成功取下,当事二人齐齐松了口气。
李澄玉将沾了点粉色鲜血的银制别针放到一旁,转头对付另外一个。
屋内一时间安静得诡异,空气更是如藕浆般逐渐变得粘稠。
由于距离太过亲密,二人呼吸间尽是彼此的气息,李澄玉忽然觉得有些热。
十几秒后,最后一只别针也成功被取下。
随着银针叮的一声落地轻响,被痛痒折磨得思维混沌的温子珩蓦地清醒了过来,立刻背过身抖着指尖去拉自己大敞的衣襟。
不过三息,便将一切都整理得妥当,清风盘扣系得直抵下巴,将其下所有风景遮得是严严实实。
整个人也迅速恢复了为人师表时的庄重与严肃,墨长的眉紧蹙。
此事虽是原身做的与自己无关,但李澄玉相当的有觉悟,既顶了人家的身份,便也要替对方承担相应的责任。
于是等温子珩再次回过身时,见的就是站起身朝自己九十度鞠躬的李澄玉。
“对不起,温善教。”
无论是姿态还是神情、语气,李澄玉都作得诚恳。
令人挑不出错来。
不管事大事小,我先道歉。
至于内心是不是真心悔过,日后改不改就再另说了。
这不要脸的招式,还是李澄玉在现代时同隔壁邻居小日子学的。
温子珩见状神情一怔,随后抿直了唇,只见他胸口快速浮动了几息,最后将原本快要出口的几句训斥话又给咽了回去。
罢了,到底年纪还小,苛求不得她什么。
片刻后,温子珩无声叹了口气,拧紧眉沉声道:“你既已知错,以后便莫要再做这种事了。”
李澄玉一听眨了眨眼,有些惊讶。
这就......原谅了?
还真是好哄啊。
她还以为对方会将原主渎师的行为揪着不放,狠狠给个教训呢。
是舍不得吗,还是别的什么?
李澄玉随即直起身,弯眼笑答:“好的,温善教。”
听她回答得这般干脆,温子珩一下又拧紧了眉。忐忑地怀疑对方是不是又想到了别的点子来作弄自己。
面前少女心思实在是太过活泛,做人做事花样百出,常常令他应接不暇、难以招架。
半晌,温子珩重又别过脸,不去看她。
叹道:“回去吧。”
此时不溜更待何时?李澄玉等的就是他这这句话。
当即应声称是,手推隔扇,动作轻快地想要闪身出去。
然而李澄玉这厢刚迈出右腿,脚步便被身后人突然的出声给绊住了。
“等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