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偷藏男子抱腹和亵裤,八成是她们二人干的然后栽赃给的兰君,呸,真下流!”
“是啊是啊,成学友之前还帮过我呢,她做得小炒可好吃了......”
“成学友可真可怜,被她们这两个人面兽心的东西欺负了这么久......”
见自己无论如何都堵不住悠悠众口,关于她们二人的关系传得越来越肮脏下流,没人听她们的解释,更无人在意真相,自尊阴私被窥伺又被打碎,身体与精神在短短一炷香内接连遭受重创。
刘月辉二人再绷不住,竟呜呜地抱头哭了起来,一时间涕泗横流。
成兰君怔怔地望着这一幕,久久无法醒神。
就这么......轻而易举地解决了?
压在他身上,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碾成齑粉、撕裂灵魂的这座重达万钧的山,就这么被李澄玉轻飘飘的几句话给摧毁了。
“愣着干嘛,去收拾东西啊。”
少女的忽然出声打破了成兰君快要凝固的思绪。
二人临走前,李澄玉一时不差被地上的刘月辉抓住了脚腕。
对方不甘地大睁着一双充血的眼,咬牙切齿地发问:“你究竟......是谁?”
李澄玉低头,居高临下地冲她微微一笑。
“不用谢,叫我红领巾。”
说罢,一脚踢开了对方。
“别人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,到你这儿怎么成了人逢喜事病一场?”
李澄玉说着,将冲好的药剂递给了上铺的成兰君。
“喏,快把药给喝了。”
成兰君闻言并未解释,而是听话地将药接过小口小口喝了起来。
他身子本就这样,由于父亲在怀他时喝过不少来路不明的转胎药,导致他生下来就带着胎里病。
时不时都会毫无来由地病上一场,还曾有道士断言他活不过十八岁。
这么久了,成兰君早就接受了自己的命运。
所以才会在河边磨剪子,想要临走前将那两个畜生带下去,不给世间留祸害。
只是没想到......
喝完药,一贯安静沉默的成兰君罕见地问了个问题。
“你对别人也这么好吗?”
李澄玉眨了眨眼,“我?”
她忽地朗然一笑:“我人品一般,世界前三。”
成兰君被少女这毫不谦虚的回答给逗笑了一瞬,随即又抿了抿唇。
真诚地说道:“谢谢你。”
李澄玉冲他摆了摆手,“道谢多见外啊,明天偷偷给我做顿好的,吓我一跳就行。”
成兰君又忍不住笑了起来,点头应了声。
“好。”
二人折腾到后半夜,少年因淋雨起的烧终于是退下去了。
李澄玉打着哈欠上床,心里祈祷昨天刚犁完地,今晚可别再放马了。
不然她就真成了牛马。
被子里早已被少年灼热的体温烘得暖融,李澄玉一进去就不禁感叹:虽然原主脚踏几条船的行为应该被谴责,不过享受是真的会享受。
前有温柔善解人意的未婚夫,中间有大美人花魁弗青这朵解语花,后面还有将她的衣食住行打理得井井有条的人夫成兰君,偶尔还去找温善教上上成人课解压。
你别说,你还真别说......
这厢,李澄玉正兀自感叹着,腰身便又被股熟悉的力道给揽住了。
不过片刻后,成兰君就缓慢地收回了手。
许是怕自己过病气给她,成兰君不再像昨晚那般痴缠着李澄玉,而是紧贴在她身侧,闭着苍黑的眼睫,呼吸无声,乖得如同一只狸奴。
李澄玉终于睡爽了一觉,以至于到了该起床上早课的时候都没听到铃声。
“若有善教询问,你便说我生病了,澄玉在照顾我。”
随春放上学前,成兰君小声这样吩咐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