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头，眼睛里布满血丝，额角的青筋清晰可见，随后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吼道：“关你屁事？！“
一缕黑气似乎从他的眉心冒了出来，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，叶小萱下意识揉了揉眼睛，却发现那缕黑烟早就已经消失不见。
年轻人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区里显得格外刺耳，几个同事偷偷抬头往这边张望，又迅速低下头去。
年轻人的情绪显然已经到了临界点，只是话一出口，他自己先愣住了。
很快，叶小萱就看到，他的表情从愤怒变成错愕，最后定格在一种混合着羞愧和懊恼的复杂神色上。
“对、对不起...“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，“我不是故意的...”
叶小萱闻言却只是摆摆手，没说什么，毕竟上班久了，哪有不疯的啊。
“李主任就这个脾气，“最终，她只能轻声安慰，“别往心里去。“
管培生听到这话张了张嘴，似乎想说什么，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，转身快步走向洗手间。
叶小萱却还在为刚刚的事耿耿于怀，那缕黑烟究竟是什么？真的是她看错了吗？
正想着，叶小萱回到了工位，连把方案交给李主任的事都忘了。
张耀祖看着她这副样子，以为她还在生管培生的气，于是笑着活跃气氛：“怎么，这是当好人被怼，怀疑人生了？不过没关系，就现在这个情况来讲，待在李海豹手底下，发疯是早晚的事，我们也终将会有那一天的。“
张耀祖在积极活跃气氛，叶小萱却没有搭话，只是重新盯着电脑屏幕。
张耀祖却不依不饶：“对了，小叶，你说要不我跳楼吧？“他压低声音，“咱们这里是十二楼，我现在这里跳过去，用不了多久，脑袋啪——像西瓜一样炸开，绝对震撼力十足。等警察来的时候，我手机里再把李海豹的那声音循环播放，你说会是什么效果？“
闻言，叶小萱放在桌上的手指顿时顿了一下。办公室的空调嗡嗡作响，冷风从她后颈掠过，激起一片细小的鸡皮疙瘩。
“这笑话够地狱的。“最终，她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。
收获了张耀祖一个莫名其妙外加大受打击的表情。
最终，第七版方案在李主管那里还是没过，叶小萱拿着又一次被打回来的方案，仿佛被抽干了生气一般回到了工位上，然后，得到了将要开会的消息。
一整天的情绪瞬间压抑不住了，艹，这日子真是过不了了，坑爹呢这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