兴还是忧愁。
起先听贺兰家那小丫头这么有眼光夸赞他家骧儿,丽妃心里美得跟什么似的,然又听陛下要让儿子日后去凉州,她又不美了。
吃苦就算了,要是再跟着上战场去那怎么得了,刀剑无眼的再送了命。
心里有些上火,但丽妃看父子两那高兴劲也不好当中说什么扫兴的话,不然今晚陛下又要专门来她殿里骂她是蠢货然后拂袖离去了。
在场人不管为着什么心思都笑呵呵的,除了赵洵安除外,悄摸在那冷沉着一张脸,也不知是哪里又不令他满意,矫情上了。
只有慕容皇后洞悉了一切,看了看臭脸的小儿子,又看了看笑盈盈同明玉说话的女郎,心中暗暗叹了声冤家。
六个儿子都考校完毕,永业帝想起了贺兰妘,笑语道:“你这丫头,不是先前要让朕开开眼吗?如今便是机会,朕让人给你牵匹温顺的马儿过来。”
贺兰妘一听陛下还记得,让自己也能去过过瘾,她立即起身欢喜道:“那是自然,臣女不敢忘,只是许久未曾练习过,怕生疏了些,望陛下勿要见怪。”
“什么技艺生疏,怕是学艺不精吧。”
永业帝正要说话,一道嘀咕声响起,听得慕容皇后眉头一拧。
贺兰妘心中一恼,但面上还是噙着笑,仿佛什么都没听到,继续同永业帝道:“还有,臣女就喜欢有脾气的好马,陛下宽厚,可要给臣女挑一匹好的。”
她从凉州带来的落苏便是一匹烈性的宝马,她极喜爱。
永业帝一听,一时也不知怎么想的,指着外头内侍牵着的无垢白马道:“若说最好的马,便是我家五郎这匹银月了,就是性子烈了些,贺兰丫头敢不敢过来试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