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开澜带他回了自己的酒店房间——成年人之间需要一点心照不宣的默契。
他很快猜到了她的意图,似乎并不抗拒,而是选择了从善如流地配合。
唇瓣咬住他的气息时,她只闻到了清甜的柠檬汽水味道——他并没有喝酒,而是清醒地臣服于自己的魅力之下,发现这一点令她格外心情愉悦。
懒得开灯,身体的控制权彻底交给酒精和原始的欲///望。
这个德国佬似乎和应开澜一样是新兵上阵,最初并不会接吻和换气,但是他自学得很快,只花了五分钟便彻底掌握了主导权。
迫使她开始仓促地调整自己的气息,从舌尖到口腔,似乎每个角落都潮湿得不能再潮湿,酥软得不能再酥软。
他的舌头柔软且多汁,是一道美味的新鲜时令。
到处都是他的气味。
——他的身上很干净,没有任何白人常见的杂草重生的体毛或者是呛鼻的气味,皮肤光洁,只有浅淡的雪松香和柠檬汽水味。
指尖再次勾住那条细弱的绳带,他没有急着抽开,而是将其挑起一截,绕着指尖打旋儿。
本来就系得很紧,现在应开澜被勒得胸口疼。
她急促地喘息喊停,倒伏在对方的身体上缓神。
——肌肉很硬,两列腹肌的纹路透着布料都能感受到。他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这句stop,双手如生铁一样烙在她的后背,用指纹缓慢阅读肌肤与骨骼的纹理,随后发出一声喟叹。
应开澜问他叫什么名字。
“Dug.”
?《飞屋环游记》里的那只金毛狗逗逗?
谁家好人取这么一个狗名儿啊。
应开澜用脚趾头都能猜到对方不愿告诉自己真名,随便拿了一个名字敷衍她。
但她也并不介意就是了,反而能从中品尝到美妙的情趣。
双手靠在他的腹部上借力,支撑自己的身体上移直至可以用双臂搂住他的脑袋,应开澜在他的发旋儿处落下一吻,轻声:
“小金毛,那就请你照顾好面前的Kyla小姐。”
这一次他的吻更加热烈,隔着吊带亲吻她的心口直至衣服被彻底打湿,他将她所有的衣物彻底剥去,随后将脸埋入了她的腿心。
应开澜惊呆了。
要不说发达国家的服务业领先呢,这崇高的服务意识居然已经渗透到她随手抓的一位小伙儿的脑海里。
她畅快地后仰倒进柔软的被子里,毫无负担地享受他的唇舌。
意识快要彻底涣散的时候,她听见这位自称Dug的德国人发出一声吞咽的声音,以及像是自言自语的一句:
“Es ist wie ein Traum.”
应开澜听不懂德语,但也猜到这时候说出的话绝对干净不到哪去。
中文也是有令人面红而赤的dirty talk的,应开澜绝不会在这种事上落入下风。
只是很可惜,过去二十二年她本质上还是一个恪守成规的乖女孩,翻遍辞海一时实在想不到有什么足够杀伤力的词汇。
索性开始胡言乱语:
“壬戌之秋,七月寄望,苏子与客泛舟……”
明显感觉到身下的德国佬动作有一瞬间的僵硬,随后竟在她的推心发出一声低低的笑。
怎么,以为她骂得太脏人直接疯了?
应开澜切换回英语催促他快一点儿,等酒劲儿过了自己未必能继续这么没皮没脸。
下一秒,她感觉自己被一个强势的触感抵住。
这一次她是真的要骂脏话了,居然还开到了顶级盲盒。
她是怎么想,就是怎么说的,直言不讳这是一个大香槟。
因为看不清,她下意识伸手去摸香槟,还悬在空中时就被男人一把拦住,他强硬地桎梏住她的双手使其抻过头顶不得动弹,指腹用力碾磨她来英国前新做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