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该死的八婆,徐阿妹这个死八婆……”
何草结一路上骂骂咧咧推开家门,刚抬脚过了门槛,就踩到了一坨鸡屎。立马声音又高亢了几分:“陈婷妹,陈婷妹,你是个死人啊!满院子都是鸡屎也不扫一下。养你那么大有个屁用!”
“不想养我,你干嘛生我下来……”同样高亢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。紧接着一个头发杂乱,肤色黝黑的瘦高个年轻女人双手叉腰走了出来。
“妈,你整天骂骂骂,还没进门就再那骂。财神爷都被你骂走了。踩到鸡屎怎么呢!水一冲就没了。”
刚在大房受了气,回到家里又被小女儿这样回嘴,何草结更加生气了。不管不顾抄起墙角的扫把,朝着陈婷妹就砸了过去。
陈婷妹就不是个逆来顺受的,抬脚就窜了出去,一溜烟跑没影了。气得何草结双手叉腰大骂:“有本事你就别回来吃饭!”
“哎哟,她二婶,怎么又骂婷妹。这都二十出头的女儿了,这样骂小心她以后不给你们养老。”
隔着道栅栏,隔壁有人劝了起来。
“呸,我还真不指望这倒霉鬼养老。这倒霉鬼就是个命里带衰的。生了她后我肚子就没动静了。叫她婷妹是让别再生女儿了。结果她把她弟弟也给吓跑了。”
八婶子听着这样的论调,忍不住撇撇嘴。这陈小强的婆娘说话真刻薄。生了五个女儿,一个个都对她们不好。但最喜欢咒骂的还是陈婷妹这个小女儿。动不动还上升到祖宗十八代。
这陈婷妹的祖宗十八代,可不就是他们老陈家的祖宗嘛!
不过看何草结这暴脾气,估摸着在大房那也没沾到啥好处。
这样想着,八婶子就这样问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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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果这踩到了何草结的痛脚,她立刻就大声嚷嚷:“我可没去沾大房的便宜。她八婶你别事情不清楚就到处乱说。我们家都是老实人,从来没跟大房借过钱借过东西。”
想想刚刚徐阿妹拿出来的记账本,何草结立马又加大了音量,生怕旁人不知道他们家“清白”似的。
见不少邻居凑过来听热闹,何草结又赌咒发誓:“我们家都是老实人,根本不做占人便宜的事情。要真做了,就让我没儿子送终!”
这话一出,本来还有点搞不清状况的人,立马哄堂大笑。
“何草结你这都快五十了,还怎么生儿子。摆到明没儿子送终的啦!拿出来赌咒发誓没意思。”
“那不一定。老蚌还有生珍珠的时候。说不定人家什么时候就怀上了也说不定。”
众人的注意力都被转移到了何草结能不能再怀上。也没人再去探究她家到底从大房那占了多少便宜。
何草结见状立马溜回屋里。结果还没喘口气,就被在客厅喝酒的男人吓了一跳。
陈小强见这婆娘一惊一乍,不耐烦道:“别整天得罪村里人。隔壁更加不要得罪。三叔公家有能耐,把人得罪了,你男人还怎么出头。对了,大嫂那是不是借不到钱了。”
一听男人问这个,何草结点头如捣蒜:“大嫂那孤寒种你又不是不知道。今天去晚了,大哥没在家里。不然铁定能借到钱。马神婆跟我说的那个事儿一定有门,咱就欠点本钱。现在大房那借不到钱,要不要去市里跟你小妹借一点?”
陈小强想到婆娘说的那主意,点头。但还不忘骂道:“都怪你这没脑子的。居然带头跑去镇上闹腾。不然我们怎么着也能在镇上找人借到钱。”
偏偏因为渔场承包的事情,带头去找镇领导闹事。结果渔场改制没有变,还把镇上的领导还有那个北方大老板给得罪了。这两天他陈小强都不敢去镇上晃荡了。真怕被人给套麻袋,拉到小巷子暴打一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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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房的盘算宝茵暂时是不知道的。这会儿她家也正热闹着呢!
因为那条大黄鱼,居然卖了八百块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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