骗无知小龙:“如果有人喊你殷晚澄,那是因为,你和他长得很像,有时候,主人会将你当成他的替身,如果你愿意做殷晚澄的替身,主人会更开心。”
迎上岁初殷切的目光,殷晚澄虽然不明白替身是什么意思,但主人说开心,他做就是了。
“澄澄要做……”
他说话的时候又想了想,喉结轻滚:“替身。”
他笑起来的时候,双眸明亮又显得多情,视线一刻也不离岁初。
“臭龙的。”
他的这些话,说这些话时的神态,原封不动地留在了岁初身侧的留影镜上面,保存,只要她不想,永远不会被删除。
岁初凝视着面前傻笑个不停的殷晚澄,不着痕迹将留影镜收回。
镜子消失了,殷晚澄还疑惑地眨了下眼睛,翻了一下她的衣袖,自然是寻不见的。
他翻得毫无章法,手掌时不时蹭过她的手腕,眼看他要顺着手腕往上掀开她的衣袖,岁初按住了他不断做乱的手。
“听着,你之前对主人保证过的话。你说过,听话的小蛇要听主人的话,伺候主人,这一条命……”她在他的左胸口按了一下,“都得用来保护主人,可记住了?”
殷晚澄未必懂这些话是什么意思,但她现在也不需要他懂,只需要他记得这些话,之后,一点点把他教导成最听话的玩物。
一个听话没有二心、挑逗还会有可爱反应的漂亮玩物,谁不想拥有呢?
“澄澄,记住我说什么了吗?”
他胡乱地点点头,然后又愣愣地看着她的衣袖,仍是对那镜子念念不忘。
岁初觉得他心不在焉:“重复一遍给我听。”
殷晚澄低下头沉默许久,似乎在组织语言,而后缓声开口:“听话的小蛇要听主人的话,伺候主人,这一条命……”他从她的手底下抽出一只手,趁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,学着岁初的样子按了一下她的胸口,“都得用来保护主人。”
转瞬之间他的视线转移到她的胸口,直勾勾地盯着,眼中困惑又不解,随后又抬起手故技重施,岁初自然不会让他得逞。
这条臭龙按哪里呢!她恨不得剁了他的爪子。
但是再对上他纯洁得不能再纯洁的眼神,岁初又笑了出来。
他的记忆力惊人,不仅语调模仿得相像,连说出口的话都一字不差。
学东西这么快,那学别的,是不是更快?
一整天,她好心情地教了他更多东西,给他立了规矩,殷晚澄学得认真,天赋异鼎,这些事她甚至不用重复第二遍,他学得像模像样。
正教的起兴,清荷来报,牢里那位又不安生了。
岁初收起脸上的笑意,看看一侧乖巧听话的小白龙,冷笑道,“哼,如她所愿,送她最后一程吧。”
虽然殷晚澄很听话,但她不介意让他再听话一点,直到——一丝反抗的心思都没有。
*
荫山暗牢里。
往里走得越来越深,里面光线渐暗,空气阴暗潮湿、弥漫着的肮脏腐臭,裹着撕心裂肺的哀嚎声传出。
跟在岁初身后的殷晚澄有些不舒服地皱了皱眉。
岁初突然停下脚步,身后呆傻的小龙一时撞上了她的后背。
相较寒凉的地牢,岁初身上散发着唯一的热源,殷晚澄忍不住又往她身上蹭了蹭。
“想对主人投怀送抱?”带着调笑的声音在他面前响起,“还没到黑夜,不是时候。”
“天已经黑了。”殷晚澄靠着她,说得格外认真。
洞里阴暗,他以为天黑了,给了他确定信心的,是岁初的面前燃着两团微弱的火把,被他看成了是黑夜的烛火。
此刻不方便纠正他,岁初推开他的脑袋。
此刻,那光照亮了眼前的景象。
一个被铁链加身、浑身皮肉绽开、鲜血淋漓只吊着一口气的兔妖无力地栓在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