供应商公司的现金流就变得无比紧张,霍延最近天天为钱的事情焦头烂额,下午又收到一笔几十万的催收文件。
一看源头,又是祝家!
祝家祝家,没完没了阴魂不散的祝家!
祝莺来没接霍延的垃圾话,只是问他:“你现在照镜子有没有觉得自己面目可憎?”
“我难道是你的人品保障?单单忘记我就能让你变成一个烂人。”
“我面目可憎?你又是什么好东西。”霍延好笑地说,“你就是这么喜欢我的?你到底是喜欢我,还是喜欢给我添堵!”
“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公报私仇,我以前真的是眼瞎心盲,围着你这么个人当舔狗,祝莺来,你身上哪里值得我喜欢?”
“巧了,我也想说这句话。”
祝莺来一字一顿地问回去:“霍延,你身上又有哪里值得我喜欢?”
“你这么急赤白脸来骂我,我没猜错的话,贵公司账上已经没有支付囤积费的资金了吧。”
霍延硬着头皮反驳:“区区几十万算什么,我只是不爽你的所作所为。”
祝莺来懒得跟他争:“行,不算什么就按合同付钱,不付就打官司,反正大家都不差钱,看谁耗死谁。”
霍延破防:“祝莺来!”
祝莺来轻嗤道:“霍大少爷,求人就要有求人的姿态。”
霍延气得咬牙切齿。
许久才憋出一句:“说吧,你到底想怎么样。”
祝莺来不满意:“这可不是求人的话。”
霍延沉默了片刻,每个字硬生生从嗓子眼里挤出来:“祝总,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们家一条生路。”
祝莺来扯了扯唇,讽道:“这才对嘛,早该这样说人话,否则我怎么听得懂你在狗叫什么。”
霍延气极:“你——”
“明天见面聊,地址我一会儿发你。”
祝莺来眼神冰冷决绝:“看你敢不敢来。”
霍延一脸不屑:“有什么不敢的,吓唬谁——”
话没说完祝莺来就把电话挂了。
霍延捏着手机低骂了一声操。
樊蕾在客厅等,看霍延打完了电话,赶紧走过来问:“祝莺来怎么说?材料囤积费还收吗?她是不是发现我们跟张家……”
霍延烦躁地打断:“你问一堆到底要我回答哪一个?”
樊蕾讪讪:“妈不是着急嘛,你快说,到底怎么样了?”
霍延脸色臭得很:“没表态,就约我明天见面。”
樊蕾一听就笑了:“看吧,我就说她耍大小姐脾气,不是真的要管咱们要钱,她跟你二十多年的情分,哪能因为这点事就断了。”
还好言好语劝霍延:“儿子,再忍忍,等我们跟开普的业务走上正轨就不用再看祝家的脸色了。”
“好在祝家现在什么都不知道,每天你哄一哄祝莺来就行,对她态度好点儿,先把囤积费的事情摆平。”
一想到刚才祝莺来在电话里趾高气昂羞辱他的话,霍延眼底就涌起一股恨意。
偏偏他还要对这样的人逢迎讨好,这跟酒吧的鸭子有什么区别?
“阿延,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?”
霍延不耐烦地推开樊蕾,没好气道:“行了,你是我妈,不是老鸨,不用一直教我怎么卖笑接客。”
樊蕾被霍延刺耳的话扎了心,她委屈地说:“你怎么能这么跟妈妈说话?我还不是都是为了咱们家的生意……”
叮。
霍延的手机响了一声新短信提示音。
他点开一看,是祝莺来发过来的见面时间和地点。
视线落在地址上的一瞬间,霍延脸色忽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