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住在城南驿馆,此次有劳兄长了。”
王澶摆了摆手:“帮不上大忙,这点小事倒也不值得道谢。”
“就先这样吧,等我消息。”
将二人送走之后,王澶皱眉思索许久,最终还是唤来一名军司士卒,俯身在其耳边低语了几句。
那士卒拱手应声之后便离开了军司衙门。
时间一晃,转眼便是三日。
这天,二人正在驿馆焦急的等待着,王澶便找了过来。
“情况如何?”
落座之后,张斌便迫不及待的问道。
王澶面色凝重开口:“比想象中的要严重,愚兄得到一个消息,陛下已经下令,三日后将会对陆致远进行廷前会审,届时还会邀请文庙圣贤前往。”
“那些老东西什么德行你应该清楚。”
“满口仁义道德,然那张嘴,比杀人的刀还利。”
“当年陆夫子欲创新学,就惹得他们口诛笔伐,恨不得生啖其肉。”
“此番廷前会审,有他们在,陆夫子想不死都难。”
听到这话,沈文煋脸色陡然变得难看。
他没想到事情会如此严重。
“小子,你也不用太担心。”
“陆夫子是难逃一死,但令弟只是他的学生,届时只需将所有的罪责甩给陆夫子,并公然与其划清关系,应当不会受到牵连。”
“你若愿意,老夫便去打点一下关系,让你兄弟二人见上一面,你好好劝劝他。”
沈文煋闻言,面色大喜,连忙起身拱手:“多谢王参事!”
王澶摆了摆手。
“石头,你先出去吧,我和王兄商量商量。”
张斌见此,支开了沈文煋。
片刻,二人从房间内出来。
“明日酉时,你有一刻的时间,到时候老夫会带你进入监察使司的监牢。”
“老张,告辞了。”
王澶说完,匆匆离开了驿馆。
“将军,此番打点,花了多少银两?”
沈文煋开口,他清楚,张斌支开他应该就是询问打点所需的花费。
监察使司的门开很高,想要让他们通融,花费绝对不低。
张斌缓缓伸出了两根手指。
“二十两?”沈文煋试探性问道。
张斌瞥了他一眼:“监察使司的黑鳞卫一个月俸禄都二十两,你觉得二十两能让他们通融吗?”
“那……两百两!?”
他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。
张斌点了点头:“两百两银子看似很多,但还得搭上人情。”
“小子,此番劫难之后,你们兄弟可是欠了王兄一个大人情。”
沈文煋微微颔首,没有说话。
二百两就二百两吧,只要能将弟弟救出来,这钱得花。
翌日申时,二人再次来到军司衙门。
王澶找来一套代表皇城禁卫军的铠甲让沈文煋换上,便直接将他带到了监察使司监牢。
一路通过层层排查之后,沈文煋终是见到了牢房内的弟弟。
此时的沈文焰发丝凌乱,衣衫遍布血污,蜷缩在牢房的一角。
时间紧迫,沈文煋也顾不得心疼,直接凑到跟前低声呼喊。
“阿奴!”
牢房角落里的身影微微一颤,缓缓抬起头。
“大哥!?”
沈文焰满脸不可置信的扑了过来,待其看清眼前之人当真是自己的大哥时,忍不住哽咽:“大哥,你……你怎么来了?”
沈文煋心疼的摸了摸他消瘦的脸庞开口道:“阿奴,时间紧迫,大哥接下来的话是你能否活着出去的关键,你要记好!”
沈文焰点了点头。
片刻之后——
“大哥,阿奴……做不到。”
沈文焰神情挣扎许久,惨然笑道:“一日为师,终身为父。”
“在阿奴心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