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式注意到自己这种无法理解的心境时,此时才从自己的背上感受到一股恶寒。
“怎么可能有这种事...”
在恶寒与阶恶的驱使之下,两仪式摘下脑袋上挂着的黑框眼镜,开始认真观察正对她微笑的玄雾皋月。
两仪式直视着黑色的死之线。
让人惊讶的是,玄雾皋月身上的死之线,其网路就像蜘蛛网一样复杂,这代表不管两仪式攻击他身上任何部位,伤害程度都足以致他于死。
这就和当初看到间桐池一样,但有所不同的是——
间桐池身上的死之线是每一根独立的,不是连携的状态,虽然层层叠叠看起来像是连在一起的样子。
而玄雾皋月身上的死之线,就如同编织物一样,每一根都紧紧缠绕在一起。
“天底下怎么还会有这么好杀的东西。”两仪式不可置信的呢喃着。
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容易被杀死的人。
玄雾皋月再度露出微笑,这一次,就连他那深色的眼眸也彷佛露出了笑容。
“原来如此,那就是直死之魔眼吗?我的能力只能从别人已经走过的道路来获得资讯,但你却可以看到接下来的路会通往哪里呢?”
玄雾皋月眯起他那双哀愁的眼眸看向两仪式。
“……呵呵,可以记录过去的我、可以看到未来的你,看样子荒耶叫我来这里的目的,就是要我杀掉你啊,两仪。”
“是吗?那就来试试看吧。”
两仪式一边冷静控制自己这具随时可能往前暴冲的身体,一边在脑子里描绘能够一招击杀玄雾皋月的战术。
首先冲向他满是破绽的身体,然后将小刀垂直刺进他的喉咙,最后再一口气将刺进去的小刀往下将他的身体剖开,这样一来战斗就结束了。
实行起来极为容易,两仪式连三秒后的结果也明确地想像出来。
已经明确知道对方是魔术师,和自己一样是身处在境界之外的人。
那么——这就不算是杀人。
因为玄雾皋月根本就不是生活在一般群体当中的人类。
但呼吸却因为紧张而变得急促。
眼前这个家伙的样子...对方太像干也了......
无法攻击眼前这个对手,攻击这个很像干也的男人......光是试图杀死他,就让自己的心脏承受这么大的负担。
这种心情真叫人害怕,两仪式只能拼命地压制住自己的双脚。
“交给我吧,式。”织此刻突然开口说道。
“不要!”式回答道。
“这样吗?可是你很难分得清吧?”织再度开口。
“你就分清楚了吗?”式反驳道。
“当然,毕竟我是男性,是靠理性思考的生物。”
织揶揄说着,然后自顾自地抢夺着身体的控制权。
“你这简直就是暴论,这可是男女平等的现代!”
式这么说着,死死把持着身体的控制权。
“啊对对对,但你还是把你仅剩的理性拿去面对黑桐吧,这个男人就交给我了。说实话这可是和黑桐值得相称的猎物,我是不会放弃掉这个机会的!”
在织说完的那一刻,式突然感觉到身体有点不受自己控制了。
怎么会?
明明自己才是...
“织,难道你?”
“没错哦,这具身体本来就是我俩的共属之物。式,我可是压抑了好久的哦,名为两仪式的负面情绪早就有些压制不住了,让我宣泄一次吧,就一次!”
织这么说道。
眼前的玄雾皋月将他的手放在眼镜上。
不知他是否想在战斗之前先摘下眼镜,可是这具身体没办法再多等他一秒了。
挥刀!
熔岩般的炽热杀意沸腾翻滚,杀人的欲望遍布灵魂的每一处角落。
这是源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