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意。”
徐言一边起身,一边道。
“殿下须知,就是这随意一语,足以要臣的性命。”
昭阳平视着他,不发一语,眉间的愁绪印进了徐言的心里。
皇帝只他这一个血脉,既无手足争夺皇位,又无外邦之患。徐言实在想不明白,这天下最尊贵的身份,最有权势的位置,万人敬仰,百官跪拜,换任何一个人,都会心向往之,怎么在他的眼里,就像是累赘一般,非但毫无兴趣,甚至心生厌恶。
然昭阳那一幅愁眉不展,毫无半点喜色的神态分明在告诉他,自己到底有多厌恶那个身份。
想不明白,徐言索性不再去想,换了个话题。
“云夏太子即将抵京,殿下这两日想想如何招待吧,臣听闻,他可不是个好相处的人。”
昭阳却想到了其他,身子微微前倾。
“掌印就是用这个借口救孤的吗?”
徐言垂手扶案,平稳道。
“非也,陛下心疼您。”
昭阳瘪了瘪嘴,身子坐回原处,对徐言的话不置可否。
话已传毕,徐言行礼退下,行至假山石外,见一宫女正伏在树后,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前方。徐言顺着宫女的视线看过去,正巧能看到太子,他们方才谈话的场景,被她看的清清楚楚。徐言并未惊动她,而是暗中扫视了她一番后,悄然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