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条赛道他已经占到了主位,哪怕是再多人进来,死掉的也只会是这帮挤进来的同行。
但他也不能看到赛道烂了。
影响到自己挣钱。
所以该拦还得拦,设下几道护城河,也就成了必然。
实际上,第一道护城河,早在制衣厂刚开始成立之初,就已经存在。
做一套衣服,1毛8分钱,一个熟练的缝纫女工,在家里办公,一天可以做30套,如果有老人,小孩帮着剪线,翻盒子,叠料子,早上起早点,晚上睡晚点,工作时间超过12个小时,赶出50套衣服出来也不是不可能。
那么一天能挣多少钱?
一个月能挣多少钱?
已经都超过大两百了,而这还是在乡下,即使是在城里,这个年代,也足以养活一家老小了。
那为什么陆阳,就不可以把这个做衣服的发价,再定低一点的?
一毛8砍到一毛,砍到八分,再砍到五分,难道就没人做了吗?
还是会有大把的人愿意。
因为这是独门,只有陆阳才能给她们工作,给她们这些农村妇女挣钱养家糊口的机会。
可陆阳没有去这么做。
因为多挣这几分钱一套的衣服于他而言意义不大,但如果对这些好不容易有了工作机会的农村妇女而言,意义却是天大。
而且,抬高了这几分钱一套的衣服的工价,有人想要模仿的时候,想要山寨的时候,他们就要扪心自问了,还有挣头吗?
陆阳能始终拿到18块20块钱一匹的便宜布料,是陆阳有本事,是他制衣厂能一口吃下这么多,能整车整车的往家里拉布,才能直接与棉纺织厂对接,其他人能有这个本事吗?
30块40块钱一匹的布,这是从批发商手里面拿货。
50块60块钱一匹的布,这是从零售商里面拿货。
再从布料到裁剪成小料,再到做成衣服,算上这中间的工价,有几个人还敢说不零售,批发就能挣到钱?
好吧,你批发能挣到钱。
那我再把批发价打下来,之前夏装市场上的批发价都是3块2~3块5,陆阳上来就把它直接打到2块8,为什么?
除了促销,难道就没有点别的理由?
最后,釜底抽薪。
昭县虽大,人口接近百万,户籍数上十万,可毕竟还穷,尤其是乡下,有缝纫机的家庭并不多,陆阳估计,平均1000个家庭里面最多也就有三五十台缝纫机。
且一两年之内,应该都不会有大变化。
这样,那招一个就少一个,陆阳厂子扩大生产的速度越快,留给其他想要挤进来这个赛道,山寨他这个模式的制衣厂的生存空间就越低。
连工人你都招不到,还怎么山寨?
挖人?
能挖的过财大气粗的陆阳吗?
如果聪明一点的,那就苟延残犬,捡他陆阳剩下来的吃。
如此,三道护城河,环环相扣,至少在一两年之内,社会发展,生产资料进一步充沛,缝纫机这种大单件进一步在昭县农村普及之前。
陆阳至少还能狠狠的再挣两年钱。
那两年后呢?
无所谓了呀!
钱已经挣够了,到时候自然再又有别的玩法。
“堂哥,你放心,我已经安排小七带着他的同学们去周边乡镇重新摸底了,等忙完了这几天,确定了留下哪几张摊位,出租哪几张摊位,再把市场的销售人选定好以后,我就去着手安排,亲自登门拜访,招募一批新的缝纫女工,抓紧时间都调教出来。”
陆有智激情满满的在陆阳面前保证道。
这老六有一点干的非常好。
总是能在陆阳安排给他新的工作之前,已经先提前一步,摸清楚了新工作的底细。
比如之前的销售人员选拔,摊位出租,现在又是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