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下的入画和老鸨却懵了,她明明将簪子弄到最中间那个包房里了啊,今晚来的贵人中,那个包房里的最尊贵,她是知道的。所以方才才在变戏法的时候特意加了一场,想和那个包房里的客人接近,结果……这半路杀出个沈公子是谁?还是听诗亲自将簪子拿出来的。老鸨和入画都愣了,云铮包房里的几人也愣了,本来文泽和裴逸今儿是一定要让云铮带个青楼里的姑娘回去的,刚好选花魁,就想让他将入画带回府。不想他却宁愿被人嘲笑惧内都不为所动,而簪子……怎么有两根一模一样的?沈云溪的包房里,她抿着嘴吃着点心,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等着入画来相见。方才她一眼就瞅见听诗头上插着一根簪子和入画的十分相似,细节之处却又有所不同,只是在这灯火明灭的地方若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。她立即就想到这簪子可能是这青楼里的姑娘们人手一根的东西,只是细节方面稍有差别,便将她的这支簪子偷了下来。听诗正和她聊的火热朝天,完全没注意自己的发簪被她悄悄拔走了,这簪子是楼里统一买给她们这些姑娘们的,都差不多,所以她就没注意到。沈云溪将簪子拿出来的时候,她也惊讶了一下,更觉得她的身份应该很尊贵,否则依她对楼里做事风格的了解,入画绝不会将簪子弄到她这里来。“沈公子得了簪子,请入画姑娘一见。”听诗听了沈云溪的吩咐,又高声喊了一句。老鸨终于回过神来,勉强笑了一下说道:“沈公子得了簪子,是今晚入画姑娘的第一位客人。”入画也从怔愣中回过神来,但她的周身立即蒙上了一层凉意,很明显,这不是她要的结果,她抿着嘴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,她这戏法从来没有出过错的。“恭喜入画姑娘获得今天的花魁,也恭喜沈公子……”老鸨正说着话,不想入画突然出声打断了她。“妈妈,这簪子不对,沈公子的应该不是我那支,我的簪子在最中间的包间里,我的戏法从不会出错的。”她冷着脸当着众人的面声音清亮的说道。这一下众人又是一愣,纷纷抬头看向上面。老鸨愣了一下,之后也笑道:“是啊,我们入画姑娘的戏法是不会出错的,请问沈公子的簪子是从哪里来的?”就在这时,二楼的四号包间里伸出一支簪子来,和听诗手里的簪子一模一样。“果然在那个包间里啊……”“可是,怎么会有两支一模一样的簪子?”“是啊,看起来两支簪子是一样的。”“这戏法是不是有什么水分啊?”人群中响起了激烈的议论声,入画的脸色白了白,暗怪自己方才有些冲动了,却又不甘心计划好的事被破坏。“大家不要惊慌,这簪子自然要以我们入画姑娘认定的为准了,今天的花魁大赛到此为止,大家想见哪个姑娘现在就去竞争吧,出价高者得之。”老鸨怕事情闹大,忙出来打圆场,之后就让龟奴维持秩序开始收银子,谁出的钱多谁就可以指定让今天参加比赛的姑娘作陪,也可以在接下来的几天和入画见面。这一糊弄,宾客们哪里还顾得上计较这个,本就是来寻花问柳的,看花魁比赛也就是凑个热闹,至于她今晚见谁他们才不在乎。四号包间里,方才隔着帘子拿出簪子的是文泽,云铮脸色黑了一下,冷笑了一声道:“既然是文世子拿出了簪子,那今晚花魁就归你了。”说完他看了看天色,又拱了拱手道:“不早了,本王该回去了,迟了王妃又要将本王赶到书房睡了。”他一点都不忌讳沈云溪的善妒,当着文泽和裴逸的面就直接说了出来。裴逸脸色沉了沉,文泽倒是一笑,意味深长的道:“王爷真是惧内得厉害,王妃也是一如既往的强势霸道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