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云溪装作没看到一样,上前给英王妃请安。“云溪,你来了,快坐吧。”英王妃今天对她的态度不像往日一样冷淡,显得有些刻意的热情。“多谢母妃。”沈云溪坐在椅子上,丫环给她端上茶来。“听说几位世家小姐和景小将军的夫人去了你院子里?可都走了?”英王妃没提一旁的容蓉,貌似跟沈云溪随意闲话。“哦,我刚把她们送走,几位小姐想跟我要些排毒养颜的方子,我便给她们每人写了一张。”沈云溪也不隐瞒,人家要跟她交好她也不能拦着不是?总不会这也不行吧?“排毒养颜的方子?对了,我倒是听说你还懂得医术,以前在太师府是学过么?”英王妃还是一派慈眉善目的表情,即使方才将容蓉都训哭了,此时还能保持着端庄。“母妃,云溪自幼在家里不受宠,继母和继妹经常欺负我,连下人也不怎么待见,我爹又不过问内院事物,我闲来无事只好偷偷溜去书房看些书……”沈云溪一点都没有隐瞒她在太师府不受宠的事,还大大方方的说出来,只不过她会医术武功的事,信不信就由得她们了。“你倒是聪颖,还能自学成才。”英王妃这话也不知道是褒是贬,反正听在沈云溪耳朵里那是不痛不痒的。她又不和她们这些人一样,循规蹈矩,哪怕听见一个字的闲话也要死要活,整日忧思郁闷,积郁成疾的。“表小姐这是怎么了?今儿宴席上不是和众位小姐公子们相谈甚欢么?”沈云溪坐了一会儿,见英王妃对莺歌的事提都不提一句,心道她这是想冷处理,蒙混过关,就这么暗搓搓揭过去?呵呵,她才不能让她们如愿……容蓉已经被英王妃叫来骂了好一阵了,房妈妈将莺歌画押的供词交给她后,她就立即让人将她叫来了。她说她不该在这样的宴席上故意生事,骂她不识大体,没有大局,沉不住气。平日里英王妃对她百般疼爱,当亲生女儿来疼,比云铮和云沁都得宠,可这次她却这么不留情面的怒骂了她。本来英王妃都让她离开了,她哭了太久就打算先缓一缓。英王妃让丫环给她端了些茶水喝了润润嗓子,又好声安慰了几句,她才止住了哭泣。刚打算起身离开,沈云溪就来了,这下她又走不了了。本来方才被她看到了自己的狼狈样就如坐针毡,心不在焉,此时沈云溪又故意提起莺歌的事,她不禁悲愤交加。“世子妃,莺歌是我院子里的丫环,她看不惯你总是给我气受想为我出气也是有的,你何苦对她屈打成招,让她说是我指使的她给紫书泼汤?”容蓉一下没忍住咬着牙就说起了这件事。“噗……”沈云溪一下子笑了出来,见容蓉满是愤怒,这才说道:“她看不惯我给你气受?我什么时候给你气受了?表小姐是想跟我掰扯掰扯谁给谁受气这件事么?”“你……”容蓉抬手指着她却说不出来话了。“要不要我随口叫几个丫环婆子家丁下人们进来,当着王妃的面说一说我刚嫁来王府的时候世子去了军营,我过的是什么日子?”“那个时候可是表小姐在当家,我怎么说也顶着世子妃的名头,总不能不顾脸面的给主子吃猪食吧?住最破烂的地方,吃下人都不吃东西,穿的衣裳连丫环都不如,不知道这是丢谁的脸……”沈云溪原本想着她要是道个歉或者说个软话什么的,她也就将这事揭过去了。毕竟钱紫书没出事,她又是英王妃心尖子上的人,根本动不了她。可她居然倒打一耙,说是她给了她气受?原主都被她落井下石打压的送了命,她居然还敢说这种话?“蓉儿,你还不知错?”英王妃的声音陡然响了起来,语气平和却充满威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