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庞、脖颈均似火烧云那般,一片通红。
有点可爱。
“亨亨,你好像一只修狗狗呀。”许遂宜情不自禁地抬起一只手圈住他的脖颈,贴了贴他脸,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声音说:“帅帅的修狗。”
“你的修狗。”梁惟亨揽过她的腰,将她拥向他,在她唇角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,须臾,换到中间,轻覆上去,而后连绵不断地描绘、吸.吮着她的嘴唇。
许遂宜晕乎乎地僵在原地,紧绷着身体,怀里的花被她攥得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。
很紧张,却又忍不住期待可以吻得久一点,再久一点。
梁惟亨微喘着气,黏黏糊糊贴着她耳畔低语:“宝宝,张嘴。”
许遂宜心尖一颤,懵懵的、笨拙的配合着张开唇回应他。
他的唇舌冰润又柔软,很舒服。
气息是清爽的薄荷香,甜甜的。
路上行人寥寥稀稀,银白的月光穿透黯黑夜色,与渗进道路旁悬铃木枝叶罅隙的亮橙路灯相融结,形成潋滟细碎的光斑,倾洒在他们身上。
那个吻温柔又绵长缱绻。
他们感受着晚风、感受着音乐、感受着彼此。
好似周围万物都成了他们爱情的见证者。
两人均是第一次,没什么经验、章法,很青涩不熟练。
但许遂宜的感受里,只有享受、幸福、喜欢还有很多很多的爱。
她记得,梁惟亨那次的动作巨温柔克制,生怕她会不舒服,生怕她会不喜欢。
只有她知道,她有多喜欢、有多眷恋和他接吻。
傍晚、吹风、散步、音乐、路灯、热吻,
和他。
实在太美好了,
以至于现在她还记忆犹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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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旁边这个浑身充斥着不易靠近的冷郁沉寂气息的人,许遂宜不禁感慨,
原来,他们还可以是这样的关系。
好像,也只能是这样的关系。
对于她那时的恶语相向、干脆决绝,他是否会耿耿于怀、是否会切齿怨恨,又是否……压根就不在意呢?
许遂宜无从知晓。
那道无形的隔阂横在两人之间,如屏障,如蒙雾。
从站在湾月桥上那一刻,开始。
空调里沁凉的风徐徐地吹过来。
开太低了,又有点冷…
许遂宜小幅度的拢了下自己,低头划拉了会手机屏幕,“你收款码给我一下吧,我把餐食费用一并结算给你。”指尖在蓝色图标和绿色图标间顿了顿,“微信……还是支付宝吧。”
梁惟亨停下了手上的动作,把目光从电脑屏幕上转移,投向她,“找到房了么?”
许遂宜犹豫片刻,“还在找。”
“那等找到。”
“太给你添麻烦了。”也不合适。
梁惟亨收回视线,说:“不会。”
话音短暂停顿。
许遂宜忽然想到院子里那只漂亮可爱的蝴蝶犬,没忍住问了句:“怎么之后没见着我刚来时看到的那只小狗狗?”
“你喜欢?”梁惟亨漫不经心睇了她一眼。
“挺可爱的。”许遂宜如实答。
她喜欢小动物,它们没有令她厌恶的虚与委蛇、阳奉阴违、自私自利、弯弯绕绕的名利场面。
尤其是狗狗。
她喜欢它们的真诚、热烈,飞扑过来蹭她时全然不吝啬的表达爱意,是那样的简单纯粹。
不会被各种掂度、各种权衡利弊、各种算计价值……
小狗永远都是忠厚赤诚的,永远不用担心被背叛,被伤害。
梁惟亨说:“不是我的,别人的,已经接走了。”
许遂宜那天在摸狗狗时,无意间触到了它前脚上的腿圈,浅紫色的,精致纤小。蝴蝶犬的毛发丰裕,飘逸,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来。
“哦哦,”许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