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房间。
许遂宜看了眼手机屏幕显示的时间:
02:57
在躺下来继续睡觉和起来修改论文两者之间挣扎了好半天,而后,选择了爬起来点只安神助眠的香薰蜡烛,继续睡。
论文是改不了一点的。
窸窸窣窣拆开蜡烛的包装盒,忽然想到她没打火机,目光在那根粉白色的烛芯上盯了两秒,
下意识想:去找他借?
但不到片刻便被她掐停。
凌晨了都,他肯定睡觉了。
许遂宜轻叹了一口气,把蜡烛搁放到桌面,认命的捧出笔记本电脑,支起来,打开论文,开始认真统改……
a部分还没改到一半,胃里传出一阵咕噜咕噜声。她大力地闭了几下眼,用手紧紧压住腹部,强迫自己不因其而分心。
二十分钟后,
胃囊奏响的饥饿曲有力且昂扬,实在搅心乱神。许遂宜再也忍不了,烦躁地关上电脑,站起身靸着拖鞋,准备去冰箱里拿点吃的垫巴两口。
走到门边,将门把手往下压,动作极轻地打开房门,先探出一个脑袋从走廊看过去。
黑漆漆的,什么也看不清。
她亮开手机屏幕,轻手轻脚地走到走廊客厅交接处,欲抬手去摸客厅灯控开关,耳边忽然传来细微的声响,许遂宜手一顿,竖起耳朵细细听了一番,
‘呲嚓’——
‘沙沙’——
‘淅淅索索’——
脚步声?杯子触碰桌面声?窗帘拉动声?极轻。
梁惟亨?
但半盏灯都没开,今晚也没月光,一片黑茫茫的,他有夜视?不能吧…
那有没有可能是老鼠?
但老鼠哪能发出人脚落地的声响。
难道是小偷?!
不会吧…我去!救命…
思忖到这,许遂宜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,急忙把手机屏幕按灭,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想对策。就在她正开启脑补入室盗窃恐怖情节时,听到了梁惟亨低磁的声音:
“嗯。”
“知道。”
“还有话么?”
“不说挂了。”
“我没什么耐心。”
……
“什么时候来繁阳看外婆?”
“进剧组前不需要和我报备。”
……
许遂宜提着的心放了下来。
偷听别人打电话总归是不礼貌的行为,她转身轻迈步准备先回屋,等他打完再出来。
灯忽开了,许遂宜下意识转头看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