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居然是幽默挂的,我刚简直尴尬的想找个地洞爬进去。”翁书溱呼了一口气,恢复笑意,“好久不见,你怎么会在这呀?”
许遂宜抿了下唇,“我说我向往小县城你信吗?”
翁书溱并没有用古怪的眼神去打量她,而是仰起下巴说:“这有什么不信的,我也喜欢小县城,自由朴实。”
说着举起了胸.前的相机晃了晃,“看,我实习就选在县区的融媒体中心,而且我还很喜欢去乡镇拍摄采访,看很多人吐槽设备重、有蚊子、怕晒黑、泥泞地不愿意去,也有人问我一个小姑娘整天背着几十斤的大架子来回折腾不累吗?我倒觉得蛮舒畅的,也很享受。”
许遂宜觉得,倘若她高中时没将自己封闭起来,或许她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。她一直都挺欣赏她对生活的态度,她身上那种无拘的洒脱是她完全没有的。
许遂宜眉眼弯弯赞道:“超酷!”
翁书溱微怔,“我发现你和高中时完全不一样了。”
许遂宜默了默。
她高中时遭受了很多压抑事,有来自母亲的掌控教育,也有来自同学之间的无故敌意以及……
像锐刺扎在心房,她完全不敢回忆。
“当然不一样,因为更漂亮惹!”许遂宜藏好心绪,语气云淡风轻,甚至还有点滑稽。
翁书溱“噗呲”笑出了声,“有没有人说过你性格特别可爱啊?褒义词。”
顺着许遂宜的话,翁书溱很认真地看了她一遍。
米白蛋糕长裙,浅粉针织开衫。
柔顺的长发被风轻轻扬动。睫毛长长的,眼睛圆润清亮似温和弯月。
就是眼底泛了点乌青,还有红晕,但没影响到她的美感。
五官很精致,肤色白且细腻无暇,脸上素素净净的未施粉黛,唇角漾着微微的笑弧。
翁书溱不禁想到春日暖阳,温柔又美好。
让人忍不住想靠近点的那种。
高中时的许遂宜穿着宽大的校服,坐在教室后排垂着头拼命写题,从不主动与人交流,也不参与学校任何活动,更不会争抢,在班里久而久之便沦了为一道透明空气。
大家对她的印象可能只有:十二班那个装清高的学霸。
说实话,翁书溱高中时挺不喜欢她的,仗着成绩好对谁都一副爱答不理的傲气样,她甚至有段时间和学校那群傻逼男一样,觉得她过于装了,私底下玩得比谁都花。
直到泼水情节后,她接触了许遂宜才发现并不是那样的,她的内敛温吞是真的,乖顺恬静也是真的。
翁书溱有尝试过和她交朋友,但她总裹着层厚重的外壳拒人于亿里之外,她便识趣没再纠扰她。
时隔多年,会在这里看到许遂宜,她还挺意外的,也挺惊喜的。
“你住这边吗?”翁书溱问。
“还在找房。”许遂宜答。
“这上去就是我屋了,赏脸坐坐?”翁书溱朝一栋略显老式的居民楼扬下巴。
许遂宜望过去,
八层楼,楼梯房,建筑风格古朴典雅,泛黄斑驳的外墙爬了层浓艳的玫红三角梅,防盗网窗晾晒着五彩斑斓的衣物,随风摇曳。
有种闯入了某部怀旧治愈系动漫里的错觉。
“我的荣幸。”她欣然点头,有些开心。
翁书溱住在顶楼。
许遂宜平时只要有空就会去普拉提、舞蹈室、健身房,偶尔还会去跆拳道场馆,不算缺乏锻炼。可空着手不紧不慢地爬上来都有些腿软气喘吁吁的。她弓腰扶膝,缓了缓,没忍不住问:“这样上下班每天爬真的不嫌累吗?”
翁书溱喘着急气,她深呼吸稳了稳,又叹了口气,“诶,租这一方面是房租便宜,还离上班的地方近,这另一方面呢就是减肥,我体重马上就上一百三了,看着我这一身肉,爬爬楼就不算什么了。”
许遂宜侧头抬眸看着她,很认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