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吴婆子这两年不知道为什么,常常失眠,苏老头心里知道是因为操心家里的事才会如此,但他也没有什么好法子。
“不然明日去找刘婆子拿几贴草药?”
刘婆子是村子里的赤脚大夫,同时也为村子里的人算期占卜吉凶,普通人有什么不舒服就去找刘婆子拿些药随便吃吃,大多数时候都是管用的,除了特别严重的毛病。以往吴婆子就曾去拿过安神的药,能管几天。
“费那些钱做什么,家里什么情况你不知道?”吴婆子想也没想就拒绝了,虽说刘婆子的药不贵,一两文就够了,但是乡下人,一两文也是不能随便乱花的,得花在刀刃上才行。
随即将自己失眠的原因说了出来,“你有没有觉得五丫这几日怪怪的。”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。
吴婆子刚刚躺在床上想了许久,总觉得哪里不对,从前孙女性格胆小怯懦,这几日虽说同样少言少语,变化不大,眼里却多了不一样的东西,还突然会做这么好吃的饭食,实在是太奇怪了。
在此期间,吴婆子还想起了一桩事,几日前为了怕陈氏太过于伤心,她刻意隐瞒了孙女已经断气的事,在陈氏去请来大夫的这段时间里,她确认了无数次,虽说后来大夫来了,孙女被救活了,她也很开心,但是总觉得这事情透露出各种古怪。
吴婆子越想心里越害怕,甚至还想到了从前她后娘为了让她晚上早些睡,特意讲来吓她的那些乡野故事。
故事里就有那种专门附身在死去的人身上,吸取人体精气的鬼怪。
莫非……
“哪里怪了?我怎么没看出来?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,想太多了。”苏老头闭着眼睛想也没想就咕哝道。
“算了,跟你说不明白。”吴婆子并没有将自己的猜想说出来,万一现在的孙女真是精怪变得,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些危险,这件事她一个人知道就行了,月光下,看着丈夫佝偻的背影,吴婆子道:“睡吧,你也累一天了。”
。
另一边,苏桃躺在稻草编的席上,突然感叹道,
“如果每天都能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就好了,对吧五妹。”
她还在回味晚饭的美味,有些意犹未尽。
苏梨听到四姐的话,有些好笑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心酸,说道:“会的。”肯定会的,苏梨心里暗自道。
“对了,五妹你会做红烧肉吗?就是上次咱们在村长家里吃到的那样的。”苏桃翻了个身,看向苏梨,黑夜里,大大的眼睛比天上星辰还亮。
“应该会吧,怎么了,四姐你想吃红烧肉了吗?”苏梨问道。
“想啊,做梦都想,五妹我跟你讲,你别笑话我,我那天晚上都还梦见了去村长家里吃席,可惜被娘吵醒了。”苏桃语气里满是遗憾,很显然那是一个非常快乐的梦,快乐得尽管过了这么久都还记得。
“还有昨晚上我也梦到了,是去大舅家吃席,不过才吃到一半,大舅母就过来把那盘肉端走了,还骂我是扫把星,猪投胎的,这么能吃,然后我就使劲哭,把大舅哭来了,大舅骂了大舅母一顿,又把肉给我了,哈哈哈哈。”
说到这里,苏桃哈哈大笑起来,显然对于大舅母被骂她很开心,就算是在梦里。
苏梨的大舅母家里是杀猪的,在隔壁村算是比较富裕的人家,苏梨大舅自从成亲后就跟着岳丈一起杀猪卖猪,日子算是不错。
但是因为苏梨家穷,是军户,所以大舅母并不喜欢他们家,平时陈氏带着几兄妹去大舅家便常常遭到嫌弃,有时候吃饭的时候多吃一些都会被冷嘲热讽,不仅如此,就连大舅家的表哥和表姐也一样不待见她们兄妹,经常欺负嘲笑他们。
以至于苏桃对大舅家也充满了不好的记忆,有时候陈氏带着他们去,她也不愿意去,反正去了大舅母也不愿意给他们吃肉,还会被嘲笑。
苏梨拥有原身的记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