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脸上湿漉漉地望着少年。
瞧见她来,暗处的温子珩下意识地长吁了口气。
成兰君动作一顿,缓缓放下了手:“衣柜门忽然打不开了,我想将你的这些下裳放进去。”
“是吗?”
李澄玉几步走到少年面前,将他与柜门隔开,双眼望了他几息后忽然扬唇一笑:“我来帮你。”
说着,她手上使了些力气,一下打开了柜门。
成兰君神情一愣。
“怎么了?”
瞧见他露出这副神情,李澄玉疑惑地冲少年眨眨眼。
“没事。”成兰君瞬时又恢复了神色,将手中的另两摞下裳放了进去,重新合上了柜门。
“那我去洗漱了,玉娘。”
李澄玉点点头,目送少年缓步朝湢室走去。
随后,开始在寝房里慢条斯理地踱起步来,找隐匿起来的青年踪迹。
温子珩竟然没躲进衣柜里,这让少女觉得有些意外的同时也十分的有趣。
像猫捉耗子般地,李澄玉在屋中寻了一圈,最终依靠她敏锐的洞察力,锁定了目标。
察觉到少女的脚步停驻在了自己面前久久未动,温子珩明白自己被她发现了。
好半晌,他才迟滞着动作,撩开了头顶罩着的白布单,神情局促又难堪。
由于是落荒而逃,青年胸前的衣衫来不及合拢,朝外微敞着,其上还残留着李澄玉的指痕。
交错沁红的印记留在莹白的胸脯上,凌乱、扎眼又暧昧,一直延伸向下。
瞧见少女一直这样玩味儿地盯着自己看,温子珩自觉难堪,随即拢住衣领别开了脸。
他眼睫下垂,眼尾因胸中奔涌的耻感重又渗出潮湿绯意,唇瓣抿得平直发白。
面上的神情几近破碎,仿佛下一瞬便会羞耻地落下泪来。
看得李澄玉不禁挑了下眉,竟然觉得此刻的温善教,有种说不出的风情与......可怜。
青年选得这个位置有些刁钻,处在杯柜与墙壁的夹缝,那里原先李澄玉放了杆一人多高的三足落地宫灯,
由于灯罩是绣花锦缎的,绣纹相当漂亮,李澄玉怕落了灰可惜,于是随便扯了个白布盖在了上面。
谁知道关键时刻竟给了温子珩‘栖身之所’。
“善教这样做......搞得我们二人像什么见不得人的奸妇淫夫。”
少顷,李澄玉笑着出声,声音不大不小,其内容更是听得青年心惊不已。
温子珩苍白的面颊一下涨得通红,慌张地看向湢室方向,害怕她将成兰君引来,想反驳又不知该如何出声。
只能幽怨地红了眼眶,以目光祈求她别这样。
“善教出来嘛,兰君即便见到了您也不会说什么的,他是我的好姐妹。”
李澄玉笑吟吟劝他。
少女越是这样说,温子珩便越是觉得难堪、无地自容。
想起前些日子他刚将她们二人‘捉奸在床’,出手坏了成兰君的好事。
而今情形整个颠倒了过来,温子珩相信对方今日若是发现了他的存在,也一定不会轻易将此事草草揭过的。
成兰君不像是心胸大度之人——男人的直觉这样提醒着温子珩。
对方......很喜欢李澄玉的样子。
“你只把他当姐妹吗?”
少顷,温子珩压低声音开口,惴惴不安地看向面前人。
李澄玉朝他点了点头,坦然道:“对呀。”
青年心底稍松了口气的同时抿直了唇,神情显得颇为严肃:“离他远些吧......”
很快,他又补充道:“善教的意思是成同学他、他有个胞弟,成婚了,听说同他长得很像。”
温子珩的话点到为止,他害怕自己在此时直接揭露成兰君的男子身份会弄巧成拙,反而将他朝李澄玉身边推了一把。
只要后者一直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