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。”
傅寒峥接过碗和筷子,薄唇抿直,走到桌边坐下。
傅振邦傻眼了。
许穗宁斜了他一眼,眼神挑衅:“昨晚你妹说你快疼死了,怎么还不去治伤?”
“许穗宁!”
傅振邦忍无可忍,从嗓子里磨出这三个字,眼神快要喷出火来。
许穗宁看他生气心里就高兴,嘴角扬起漂亮的弧度,笑容狡黠灵动。
“怎么?当着小叔的面,你还想打我不成?”
瞬间,傅振邦身体僵住了,讪讪跑去厨房找吃的,发现一点吃的都没有。
该死的许穗宁。
现在逞一时之气这么对他,等她求着他订婚的时候,他一定要狠狠报复回来。
许穗宁坐到桌边吃早饭,时不时打量对面的傅寒峥。
刚才她利用他恐吓傅振邦,他也没阻止,由着她狐假虎威,感觉真不错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
对面的视线太炙热,傅寒峥被盯得紧张,三两口扒拉完早饭,起身去了厨房。
见状,许穗宁端着空碗追过去,主打一个步步追随。
“傅小叔,你今天要去哪儿?”
傅寒峥:“部队。”
“哦。”许穗宁看他去洗碗,把自己的碗也丢给他。
她做饭、他洗碗,很合理。
瞅着傅寒峥把两个碗都洗了,她轻轻勾起唇角,继续问:“傅小叔,我去百货大楼,你方便捎我一段吗?”
傅寒峥:“不顺路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许穗宁叹气:“那我就不能听你的话,好好养伤,走着去了,抱歉啊。”
傅寒峥洗碗的动作顿了下,心头浮起一种怪异的感觉。
过去的许穗宁谨言慎行、从不敢提要求,这才几年没见,怎么换了个人似的。
看男人不吭声,许穗宁不抱什么希望,准备转身离开。
“等下门口出发。”
男人不太自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。
“嗯?”许穗宁愣了下,扭头看向傅寒峥,他背对着她,在收拾厨房台面。
“好,我尽快!”
许穗宁笑着回了房间,擦好药,又快速出了门。
一抬眼,她看到傅寒峥站在吉普车前,身姿高大挺拔,一张脸帅得人神共愤。
男人看见她却拧了下眉,张嘴似是想说什么,但又没说出口。
拉开车门。
“上车。”
许穗宁上了车,悄悄打量傅寒峥紧锁的眉头,心里觉得奇怪。
他不会是嫌她蹭车打乱到他在生闷气吧?
看来腿伤这个借口,下次不能再用了,他已经反感了。
一路无言。
到了百货大楼,许穗宁自觉下车,和傅寒峥道别后离开。
“腿伤着,就别毛毛躁躁的,走路慢点。”
男人说完就一声不吭把车开走了。
许穗宁懵了几秒,才缓过神来,难道他那会儿皱眉,也是因为她走太快了?
这人真是……
“宁宁!”
穿着白短衫的傅采薇跑过来,好奇问:“发生什么好事了,笑得这么开心?”
“没……”
许穗宁回了神,冲朋友笑笑:“你有没有觉得傅小叔挺可爱的?”
“可爱?”
傅采薇眼睛都瞪圆了,抬手碰了碰她的额头,嘴里小声嘀咕着。
“你这也没发烧,怎么都说起胡话来了。”
许穗宁沉默:“……咱还是去买东西吧。”
“行。”傅采薇点头,“宁宁,你不留校,不会就是为了摆摊卖凉皮吧?我看那些做小生意的起早贪黑、风吹日晒,累死了,要不你还是和我一样找个稳定的工作吧。”
虽然现在经济放开,经常有报纸上说有人做生意成了万元户,让人眼馋得很。
但姑娘家的,以后要结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