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双手微微蜷了起来。她有点害怕了。
身前人好似将她退缩看在眼里,停下了手中动作。她刚想松一口气。
可还不过一眨眼的功夫,她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,因为她的膝弯便覆上了一双有力的手。
小狸猫的最后的庇护所被人无情掀拆,她再无法躲藏了。活了十几年,宁萱儿第一次觉得时间能这般漫长。她像是孑然独立在雨露中的娇弱梨枝,被无情的霖水砸了又砸,被迫承受了太多的狂风骤雨。
许是太久没人住过了,厢房的榻脚有些受了潮,颇有规律地咯吱乱响。自己散架了,这床榻不会也跟着四分五裂了吧。宁萱儿望着拔步榻外围着的烟罗软帐,双眸涣散地想。如果它真塌了,一定会发出很大的动静吧。那她就完蛋了,丢人丢大发了。
失神之际,宁萱儿总是在想这些东西。
覆着她的人每次注意到她胡思妄想时,便会使上些巧劲,逼她将注意力放回到他的身上。
而她受不住,便会无助地喧闹,连连喊着:“三少爷,三少爷!”但不知道为什么,她越喊他,撞的力道就越重,重到她几乎要支离破碎。她眼角沁出泪,他就会俯下身来温柔吮去。可不过也只是装模作样了,该饶过她的地方,分毫也没放过。循此往复的时刻,在一整晚不断的重演。
宁萱儿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亩被老黄牛勤勤恳恳犁着的地。泥壤被翻开、填平,填平、翻开。
躺久了便被拽着坐起来,坐久了便被拉着站起来,站久了又被扯着躺回去。直到窗外都透进了些许白光,辛勤的老黄牛还没有停歇的势头。宁萱儿都快气笑了,心里恨恨地痛骂着谢长衡。可惜她现在背对着他,不然他高低得看看他现在是什么模样。什么体力,一点都不累的吗?
但她实在是太困了,所以,她最终还是撑不住了,昏昏沉沉地便晕了过去。再醒来时,天已经大亮了。
宁萱儿揉揉有些肿了的睡眼,迷迷糊糊地,都快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了。当丫鬟久了,她下意识便想起身准备去干活。可宁萱儿不动还好,一动,便牵到了要命之处。“国……
宁萱儿紧蹙眉心,指尖稍稍掐进掌心。
细细密密的酸痛感霎时弥漫了全身,刚从睡梦中转醒而有些模糊了的,让人脸红心跳的回忆如雨后春笋般冒出。
滚烫缠着的白花花身躯,不断在耳畔盘旋着的呢喃低吟。便如一颗颗积聚的流沙,一点点在她心中愈来愈清晰。宁萱儿咬紧下唇,面上发热。
她她她,她这是成功了吗。
宁萱儿垂眸一瞧,发现自己由于睡相不好,被褥只虚虚掩在身上。露在外头的雪肤上遍布着触目惊心的红痕,让她不敢细看。耳后逐渐滚烫之时,宁萱儿心惊胆战掀开了被褥,意外发现身上不知何时已经套上了小衣小裤。
这是……
宁萱儿眼睫一颤,意识到身上确实没有昨夜那种黏腻的潮湿感,反而格外的清爽。
沉睡的记忆被唤醒了。
隐隐预约,她确实想起来,在她昏过去一段时间后,好像是有那么一个人用沾湿的巾帕帮自己擦拭了身子。
宁萱儿放在被子上的手渐渐收拢。
没想到谢长衡还挺体贴的嘛,算她没选错人。宁萱儿翘起嘴角,身侧突然传来翻身的声音。宁萱儿眸光一震,心急剧地跳了起来,几近要跃出胸脯。她攥着被角的指尖用力到颤抖,反复在心里给自己鼓气。已经是临门一脚了,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!宁萱儿深深提起一口气,而后扬起一抹先前在铜镜中反复练习过的菀然笑容,温柔小意侧过了身子,看向身旁的人,怯声道:”可“少爷"二字还没说完,宁萱儿便被自己所看到的场景吓得险些跌到床底下去。
只见谢枕鹤躺在她身旁,神色餍足地掀眸瞧她,与她视线相触。他眼尾泛着纵情后的薄红,眉心一点朱砂红得刺眼。宁萱儿花容失色,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