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给她?”
阮妙盈看向她,笑得高深莫测:“想给就给了,只是没想到她做了这档子事……”
做了这档子事,也没白费她绕着么大的弯来对付她。
阮妙盈掀起眼皮,杏眸微微眯起。
绣荷自然没懂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一阵肉痛后无不惋惜道:“那真是可惜了,这么好的东西给了她。”
还好她昧下来了。
这么一想,绣荷不由得窃喜了片刻。
她下意识摸了摸藏在怀中的那枚玉佩,忽然又有些惶恐。
这样贵重的烫手山芋,还是找个时间将它当了比较好。
但在那之前,她一定要带着它在谢府里头走上几圈,让那些平日里瞧不上他们碧玉院的奴才尝尝羡慕和嫉妒的滋味。
绣荷想到那个画面,愈发的得意,嘴角几乎要翘到耳边。
*
日暮西山,薄云笼月。
除了要守夜的奴才外,其余下人都收拾起了手上的活计,准备回屋歇息。
丫鬟也分三六九等,像绣荷和绘春这般的贴身丫鬟,是有单独的住所的,通常是住在毗邻着主子房间的耳房里头。
而宁萱儿这种粗使丫鬟,便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,只能住在院落偏僻角落的下房,和好几个丫头一起睡大通铺。
可今天她比较幸运,与她住在一屋的丫鬟们都去值夜班了,因而宁萱儿也有机会去瞧瞧谢枕鹤托人送来的东西。
宁萱儿点上油灯,撩开了她的被褥,见到了藏在底下的,做工极精致的小匣子。
宁萱儿小心翼翼地将它捧在手心,仔细地观察了起来。
白日人多口杂,她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,谢过那小厮便匆忙将它带回了房里,现在可算有时间看看是个什么玩意儿了。
小匣子涂着朱漆,漂亮得不行,宁萱儿生怕将它磕着碰着,便塌着腰将它放在被褥上,小心翼翼地解了锁扣,揭开盖子——
入目便是一个泛着流光,雕刻着栩栩如生花鸟纹样的银手镯。
看清它的那一刻,宁萱儿不由得小声惊叫,双眼闪着惊艳的光。
她用指尖将手镯轻轻捻起,发现它触感极其冰凉,就像……
宁萱儿不合时宜地想起了谢枕鹤那双手的温度。
她忽然耳后一烫,而后拼命摇头试图将这件事晃出她的脑袋。
“怎么想起这个了!”宁萱儿咬了咬唇,强迫自己专注看着手上的镯子。
她的目光仔仔细细地抚过了手镯的每一寸,而后惊叹出声:“实在是太美了。”
她从未见过这般漂亮的首饰。
宁萱儿不自禁摸了摸发间的珠钗,嘴角扯出一抹乐观的笑。
自己最昂贵的东西,或许就是头上这支几文铜钱换来的珠钗了。
她记得,她在卖给她的那个小厮处看到这珠钗的第一眼,就走不动路了。
她从小便喜欢亮晶晶的东西,珍珠、金子、银子,她都喜欢,只是她从来没有拥有过。
而她头上这支,说是珍珠,其实就是海贝磨成粉后制成的贝珠罢了,泛着穷酸的光泽,和这银镯一对比,简直是一个天上,一个地下。
宁萱儿不由得抿住唇,嘴角翘起一个极好看的弧度。
她爱不释手地将手镯拿起,踌躇了片刻,还是戴到了自己的腕上。
“叮铃——”
一阵悦耳清脆的声音传来,原是这个手镯里头,镶了小小的铃铛。
宁萱儿奇怪地鼓了鼓嘴:“为什么银镯子里会放铃铛,好奇怪啊。”
可她也没有细想,注意力马上就转移到了其他地方。
宁萱儿将手微微抬高,欣赏着手镯在自己腕上的模样,惊喜地睁大了眼。
“怎么就这般合适呢?”
这银手镯就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制的一般,尺寸贴合便罢了,还恰如其分的留着些空隙,衬得她的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