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够的。”
她手里有一张祁衍给她的附属卡。
那是他们在这里没日没夜了一个月之后,他给她的。
“不许偷偷攒起来,每个月都要花掉,我会检查的。”他警告她。
“可是一个月一千万...”她似乎很为难,“我用不了这么多。”
“穷酸样。”他不轻不重地笑了,“可以请你那些同学们吃顿饭,或是送他们一点礼物。这些贪心的小老鼠们得了一点好处就会变得谄媚,像没有骨头的草履虫。”
江沛玉想,才不是这样。
她的同学大多人都很好,虽然有极个别不那么好的。
“你不要从你母亲那里学坏,像她欺骗我父亲那样欺骗我。”手指数完了尾椎骨有多少节,最后停留在她左边臀部上的那个不规则胎记上。他的手放在上面拍了拍,笑着警告她,“老头子情史丰富,可我只有你一个,我的处是你破的。所以,云妮,不要骗我。”
他的手已经放到了她的脖颈后面,在那截纤细的颈子上轻轻抚摸。
江沛玉能够明显感知到他手中的茧。
他和那些等着继承家里祖产的大少爷不同,他的惊人资产都是自己赚来的。
虽然他也是可以继承家产的大少爷。
但他对他父亲的那点棺材本没有丝毫兴趣。
还是留着给家里那些小老鼠们去玩争夺遗产的小游戏吧。
当然,如果云妮也想成为那些小老鼠之一,他倒是可以帮忙在老头子的遗嘱上动动手脚。
当事人并不知道只要她点头,就可以轻易获得波顿叔叔的全部遗产。
她当下只觉得那只抚摸自己的后颈的手,像一只强而有力的蟒蛇,随时都能掐断她的脖子。
他刚才说那些话...是在撒娇吗。
的确,他的第一次..好像是给了她。
试想一个如此强大的男性,用这样的语气抱着你,整个身体都要依靠在你的身上。
没有人能拒绝。
弱者总是渴望被需要。
因为他们缺少这些。
而江沛玉就是一个非常典型的弱者。
可他明明不在意她。
妈妈说过,当一个男人真的深爱一个女人的时候,是会一刻也离不开她的。
他们上一次联系是三个月前。
他只在乎自己和自己的利益。
真好,希望这个世界能像祁衍爱自己一样爱她。
“我不会离开你的。”她乖乖团成小小一个,重新缩回他的怀里。
肌肉充血发紧后,衬衫的扣子已经被崩开了几颗。
肩颈肌肉线条流畅结实,冷白皮大奈,又大又粉。江沛玉此时靠在上面,有些害羞。
这种拥抱比直接做那些事情还要亲昵。
他的怀抱好宽厚,好温暖。
妈妈总说找丈夫不能找自己喜欢的,要找可以保护你的。
她每次提到爸爸都是满脸的嫌弃。她说爸爸是个懦夫,她不奢求他在外面为她遮风避雨,可他连在自己家都没办法做主。
妈妈不许江沛玉找爸爸那样的配偶,她希望她能够找到一个强大到可以保护她的。
江沛玉对男女情爱没什么概念,安茜总说她圣母,因为在她这儿很少会有人是例外。
她对谁都很好,对谁都保持天然的善意。
她猜想,喜欢就是想和另外一个人在一起。
那她应该是喜欢祁衍的。至少目前来说,她想和他在一起。
因为和他在一起最安全。不用担心那些拿枪突然闯入学校无差别射击的黑手党,也不用担心会在家里的鞋柜里看到刚死去的老鼠。
没有任何一个黑手党敢拿着枪出现在祁衍面前,也没有谁敢往他的住所扔死老鼠。
妈妈知道她和祁衍在一起的话,不知道她会不会满意。
可能妈妈会害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