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清梧不作回应,陈云帆靠在椅子上,摆摆手示意他坐下说,“逸弟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?”
陈逸一边跟萧婉儿入座,一边不客气的回道:
“没办法,兄长现在是蜀州布政使司参政,我可不敢越逾矩。”
“—你还在意为兄这参政?”
眼见两人开始拌嘴,崔清梧拉了下陈云帆,示意环儿上菜:
“你们怎么还跟小时候似的?”
陈云帆昂着脑袋说:“我不是,就不知逸弟是不是。”
陈逸刚想回,旁边的萧婉儿同样拉了他一下,语气好奇的问:
“清梧妹妹,他们小时候也这样吗?”
崔清梧瞧见她的神色,顿时来了兴致,笑着说起陈逸和陈云帆兄弟俩的“恩怨”。
即便陈云帆眼神制止,她也说个不停。
陈逸倒是没所谓,从别人口里听“自己的事”,倒也新鲜。
“总之,轻舟那会儿很受器重,反倒是云帆哥哥多次受罚。”
听完后,萧婉儿掩嘴笑道:“原来先前江南府的传闻都是真的,妹夫真的自小聪慧啊。”
陈云帆撇了撇嘴,逸弟现在也聪慧得很。
也了不得。
不但书道圆满,武道圆满,连医道都有所成。
相比之下,他这位做兄长的,除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布政使司参政外,什么都比不过陈逸。
简直是惨。
待饭菜上齐,崔清梧拿过一坛子酒水给陈逸和陈云帆倒满,笑着说:“尝尝看。”
陈逸笑着点点头,跟陈云帆碰了个杯之后,一饮而尽。
他不是好酒之人,这辈子不是,上辈子也不是。
所以酒水下肚,他只品出一丝甘甜润滑,别的没多大感觉。
不过陈云帆比他有研究,喝完砸吧砸吧嘴:“不错,有股子甜味。”
崔清梧笑着说:“我云清楼的郎酒,取用乌蒙山和赤水河上游泉水酿造,自有甘甜,便是新酒味道也不错。”
萧婉儿看着三人说笑,心下不禁有些羡慕。
她也想尝尝看,奈何身体不允许。
陈逸看了她一眼,瞧出她的异样,便给她夹了一块点心,笑着说:“吃的应该也不错。”
萧婉儿顿时没了那丝羡慕,温婉的点点头,小口小口的吃着。
酒过三巡。
陈云帆想起一事,问道:“逸弟应该会参加这次岁考吧?”
陈逸闻言奇道:“兄长也想劝我?”
“劝?”
“我是不想参加,奈何———
陈逸看了一眼萧婉儿,惹得她眼神嗔怪,便继续道:
“奈何不得不参加。”
陈云帆一顿,放下筷子正色道:“你得参加。”
陈逸心下一动,“哦?为何?”
“因为那位学政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