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雪刚想应是,蓦地想起一事,回道:“有一件小事。”
“中秋那晚,雏鸟在曲池上疑似受人挟持,乘坐画舫离开府城。”
“这与三镇夏粮被烧有什么关联?”
“属下事后得知,蜀州城外有厮杀痕迹,疑似是铁壁镇当晚的‘刘五’和柳浪出手。”
“按照时间推算,当时雏鸟应该离那儿不远。”
将星稍稍抬起头,沉吟道:“这么说来,雏鸟跟柳浪和‘刘五’有关系?”
“或许。”
“你调查清楚,一并传信给阁主。”
“是”
听到两人对话的陈逸也有些愣神。
陈逸思来想去。
火烧三镇夏粮那一晚,他唯一留下的破绽就是没在春荷园内。
可这样的破绽,便是萧惊鸿和萧老太爷都没有觉察。
反倒是远在万里之外的白虎卫阁主察觉,且还打算深究到底
“那白虎卫阁主何方神圣?”
“单凭那么细微的破绽,他竟还能怀疑到我的头上?”
这是陈逸第二次听到“阁主”名讳了。
前一次听到时,那位“阁主”准确判断出萧东辰这头灰狼不可再用,命令雌虎和鹞鹰在火烧三镇夏粮事后除掉萧东辰。
当时陈逸心中想法与此刻一样。
既有感叹“阁主”其人心思缜密,又有惊讶他的敏锐。
足可称得上是位了不得的人物。
另外还有这楼玉雪,好死不死她竟把蜀州城外的事也联系上了。
真是
这时,另一边的将星问道:“鸾凤如何了?”
楼玉雪想了想,说道:“她近日在西市那边开了一间酒楼。”
“除此之外,她几乎都跟那位状元郎待在一起,便连中秋诗会,两人也是一同去的贵云书院。”
“刘家那边呢?”
“中秋那天,京都府来了圣旨责罚萧老侯爷和布政使刘洪,那之后,刘家就收敛许多。”
“刘洪那边忙着将粮税运往京都府和岁考、科考之事,刘昭雪回了荆州。”
将星微微颔首没再继续询问,放下密函,目光落在她身上,笑着说:
“这段时日辛苦你了。”
“灰狼身死,鹞鹰远遁去了广原县,鸾凤不听号令,蜀州四位银旗官去了三位,想必你很辛苦吧?”
楼玉雪微微低下头,道:“属下身为白虎卫,辛苦些也是应当的。”
“应不应当你说了不算,我说了也不算,阁主他老人家说了才算。”
“阁主有命,待你查清明月楼底细后,就提拔你为金旗官。”
听到将星的话,楼玉雪先是一愣,反应过来后连忙行礼道:
“属下多谢将星大人,多谢阁主。”
将星摆了摆手,一边示意她坐下说话,一边继续道:
“话说在前面,在你成为金旗官之前,我需要你先帮我了结蜀州之事。”
楼玉雪应了一声,便坐到他旁边。
将星看了她一眼,神色稍正道:“闲话说完,说一说正事。”
接着他语气认真几分问道:“兰度王那边联系得如何了?”
楼玉雪有心不想回答,但事已至此,她也不去多想陈逸是否听到了。
“属下已按照您的吩咐,前日与兰度王一名手下取得联系。”
“算算时间,那边应该还要几天才能回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