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相助,说动朝廷出兵相助,拓跋兄弟何愁不能回到族中?”
拓跋沙漠汗一听,却是有些犹豫:
“吾现在不过是一逃亡之人,真能得到朝廷相助耶?”
张苗呵呵一笑,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:
“若是拓跋鲜卑已归附大汉,那拓跋兄弟自然就是叛族逃亡之人,朝廷自然不会管。”
“可是现在,拓跋鲜卑不但没有归附,反而是有附逆之心,那拓跋兄弟,可就是你部族中首个弃暴归顺之人,朝廷若是视而不见,岂不是寒了人心?”
话虽未言明,但拓跋沙漠汗已经听明白了,心里有些不是滋味。
这不是要让自己拿部族去换前程吗?
看到拓跋沙漠汗有些犹豫的神色,张苗皱眉,提醒了一句:
“拓跋兄弟为何还在为难?难道已经忘了草原被追杀之事?还是你愿意就此憋屈下半生,老死长安?”
拓跋沙漠汗猛地一惊。
草原上狼狈逃亡的记忆一下子就涌现上来。
是啊,若非同行护卫拼命相救,又有汉军及时赶来,那么自己早就成了野草的养料了。
想到这里,拓跋沙漠汗的拳头一下子握紧了,然后又颓然松开,最终还是有些垂头丧气地说道:
“莫说我在长安不认识什么贵人,就算是认识,如今的我,连衣食都要靠官府接济,又如何去结识贵人?”
张苗哈哈一笑,问道:
“拓跋兄弟可知奇货可居?”
拓跋沙漠汗久习中原文化,自然是知晓这个历史典故。
“如今在我看来,拓跋兄弟你,”张苗指了指拓跋沙漠汗,诚恳地说道,“就是我的奇货。”
然后又指了指自己,“兄弟我虽然无能,但也略有钱财,愿意陪拓跋兄弟你赌一把。”
拓跋沙漠汗一听,已经是哽咽地说不出话来。
“其实在这个事情上,最能说得上话的,莫过于大司马。”
张苗有些叹息,“只是我的叔母虽是大司马的妾室,但在此等国家大事上,却是不敢多言。”
不过他又一振精神,安慰道:
“不过在门房那边,我已经打点好了关系,可以帮把你的拜帖送进去。”
顿了一下,继续说道,“至于你能不能有机会见到大司马,最终还是得靠你自己。”
大司马府门前,不知有多少人送上拜帖,但有机会送到大司马面前的,肯定是经过挑选的极少数。
“张兄为我做到这一步,已是难得可贵,我岂敢再要求再多?”
就算不是为让张兄能够回本的商路,而是为了自己能重返部族,也断然没有退缩的理由。
所以这才有了拓跋沙漠汗在这么冷的天里,连续几日守在大司马府门口请见的情景。
不知过了多久,日头偏西。
在夕阳的映照下,大司马府青石墙面反射着金色的光芒,更远处的墙线,仿佛都被镀上了一层金边。
眼看着一天又要过去了。
拓跋沙漠汗抬头看向大司马府,发出一声连自己都几乎听闻不见的叹息,眼中再一次露出失望之色。
眼看着宵禁将至,看来今天又是徒劳等待的一天。
轻轻地抖动着已经冻僵的手指头,尝试着握拳,让掌心的暖了一下指头,然后再展开,如此几次,几乎已经僵硬的身体这才重新被唤醒了。
正当他准备想要转身时,只见一队人马驰至大司马府的门前。
领头的那个骑士,在被府内的人迎接进去的时候,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努力恢复活动能力的拓跋沙漠汗。
似乎是有些好奇这个时候居然还有人等候在大司马府门前。
此人的地位看起来颇高,不但护卫皆是骑马,而且连大司马府的门房都在哈腰点头。
看到贵人注意到那边,门房连忙指着拓跋沙漠汗,嘴里似乎是在解释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