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身最后一点力气,握了握他的手,示意他不要插话。
“我知道,这些年来,你一直想办法劝说陛下,让我入住宫里。但我回吴郡居住,乃是陛下之意,陛下厌我久矣,又怎么可能立我为后?”
“以前我不劝你,是因为我虽知自己不能为后,但亦不愿那个步氏为后。”
“如今我只怕命不久矣,以后你莫要再因为我,让陛下为难”
孙登闻言,登时跟着泪流满面:
“阿母,你莫要这般说!你一定会好起来的!”
徐氏只是笑笑,继续说道:
“那个步氏,虽然我以前也很厌她,但不得不说,她能得陛下专宠,自是有她的本事。我死了之后,若是陛下欲立她为后,你莫要再阻拦。”
“你与陛下乃是父子,莫要因为后宫之事,产生隔阂。只有父子同心,方能励精求治,以振大吴。”
常言道,人之将死,其言也善。
徐氏虽然性妒,一直与步氏不和,恨她夺走了孙权的宠爱。
但在这个时候,她说出这个话,其实也是在为孙登着想,不想让他因为自己去得罪步氏。
孙登又岂会不明白?
他听了这些话,不由地大哭起来:
“阿母的话,孩儿记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