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,就这么两日时间,崇祯居然能把证据找的如此齐全!
按理来说,抓一个,甚至是抓一群锦衣卫的高层,都未必能查出这么多的东西。
因为现在的锦衣卫,东西厂,至少有一半掌控在他们东林党人的手中,可不仅是那些高层,就连大部分的底层,都因为各种原因受他们钳制,没有哪一个锦衣卫会为了崇祯,去得罪满朝的文武,所以查他们的案子,锦衣卫的人多半不会尽全力,尤其是朝中这么多官员,这么大的案子,崇祯若是要查,会有风声走漏,并且进度极其缓慢才对,可现实却与假想完全相反,这不对劲!
难道说,是那个新的锦衣卫都指挥使关系,短短几日时间,那家伙就把锦衣卫内部,所有有问题的人全部清洗了一遍,并且替换成了忠于皇帝的人?
这事情……虽然不是不可能办到,可非常难!办事的,至少得有魏忠贤那样的水平才行,否则根本就不可能分得清锦衣卫之中谁忠谁奸!并且那么果断的施以雷霆手段!
而这样的,无论是放在什么时候,什么地方,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,在他们东林党把持朝政,控制科举的如今,崇祯身边怎会有这样的人才?!
钱谦益不由转过头,朝站在崇祯身侧的新任锦衣卫都指挥使看了过去。
他绞尽脑汁的去回忆,希望能记起这家伙到底是谁!如此有能力的人,绝不可能是泛泛之辈!自己应该有印象才对。
但可惜,他怎么样都回忆不起任何与这人有关的事。
这也是自然的,毕竟,新任的锦衣卫都指挥使乃是朱元璋手下的蔣瓛。
他又如何可能认识?
此时,不断地有锦衣卫走进大殿之中,汇报着钱谦益的累累罪行。
他们的出现,让皇极殿之中的气氛降至冰点。
几乎所有东林党的神色都前所未有的凝重。
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。
他们看着崇祯,总觉得今日的皇帝与以往不同了,好似换了一个人。
“不要慌!”
钱谦益压低声音,对着身边的人说:“即便手里有我的证据又能如何?陛下真敢对我动手不成?陛下绝对不敢!最差的情况,无非和我先前说的那样,我被陛下暂时打入诏狱罢了,届时,你们只要按照我们商量好的办法去做,用不了多久陛下就会和以前一样,向我们妥协!”
但话虽如此,钱谦益却不似之前那般稳操胜券了。他看着皇帝身边的蔣瓛,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紧张。
那个人的眼神太吓人了,这不是一般人能有的眼神,这样的目光,他上一次是在魏忠贤的身上看见!
这家伙,究竟是什么人?这样的人,又为何会在陛下的身边?
钱谦益回忆起这几日崇祯的种种反常举动,心中忍不住生出了一个念头:莫非,陛下得了贵人相助?
如果猜的没错,那个人,究竟是谁?
他想破了头,也没出任何一个有可能的人。
而此时,锦衣卫的人终于汇报完了查出来的所有罪证。
崇祯开口了,声音前所未有的冰冷:
“钱谦益?你还有什么话好说?”
“那些金银珠宝与臣无关,想必全是有心之人藏匿在那些地方,就为了污蔑于臣,挑拨臣与陛下的关系!”钱谦益厚着脸皮说出了这番话。
“皇祖,孙儿想按照大明律将这家伙打入诏狱,秋后问斩!”崇祯咬牙切齿地小声说。
朱元璋道:“秋后问斩?那得拖到何时?咱让你杀钱谦益,不是为了惩治他的罪行,而是为了,杀鸡儆猴,敲山震虎!他不死,如何能有效果?”
“孙儿明白了。”崇祯道:“孙儿这就让人将他拖出午门,斩了!”
“斩?”朱元璋冷笑道:“这样不行!你给咱记住了!既然要威慑其他人,那就一定不能有任何的留情,得让他们终生难忘才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