肯放过他们?!”
岁雪还没搞清状况,围在明珩身前的那几个兽夫就走上前来,连珠炮似的嘲讽她。
明珩压下眼底得意的情绪,换上那副温柔的笑意,看向岁雪。
“珩儿这些兽夫都是心疼珩儿所致的关心则乱。他们方才对您可能出言不逊,多有冒犯,您可千万别介意,也别对他们发火,有脾气冲珩儿来就好。”
“珩儿虽说为了阻止玄礼逃脱地牢受了点小伤,虽说差点都死了——不过,不过珩儿可不是柔弱的小姑娘呢,珩儿会坚强的面对这伤害的!”
“所以,珩儿没有怪岁雪统领的意思,夫君们也不要再责怪统领了。”
此言堪称阴阳怪气的典范之作。
既强调了自己受伤一事,凸现了自己敢于为部落牺牲受伤的勇敢坚强,又故作大度的把锅全部甩给了岁雪,先入为主的给她扣了个屎盆子。
加之在场大多都是明珩的兽夫,自然是知道该站在谁那边。
所以,方才本就沸腾的狐群更生气了。抗议更甚,要求岁雪给明珩一个交代。
岁雪扶额。
也正是这么一闹,她总算会意了个七七八八。
他们的逻辑是:1.钥匙在岁雪手上,2.岁雪对玄礼有私人感情,二者结合后推理出放走玄礼的人只有可能是岁雪。
岁雪气笑了。
这帮原始兽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?
她没忍住,暗自骂了他们一句,强忍着不耐一一反驳。
“第一,若我有心放走玄礼,当初又何必打败他,花那么多功夫生擒?”
“第二,若玄礼是我放走的,我又何故会遭受他的暗杀?”
“第三,连我都是方才收地牢出事儿的消息,你们又是怎么这么快就聚集到此的?不觉得奇怪么?”
话音方落,为首的那个兽夫迈步站了出来,用一句话推翻了岁雪的论据。
“这些问题需要解释吗?谁不知道岁雪统领行为乖张,不按套路出牌?你在想什么我们怎么知道?”
“更何况,整个兽世部落除了你,谁还这么恶毒狠心。”
岁雪唇角一僵。
第一次觉得伶牙俐齿的自己在这帮原始人面前自惭形秽。
因为有些时候说理是说不通的,理这个东西存在的基础是逻辑,只有有逻辑的人之间才能互相交流。
没逻辑的人就跟脑子有问题似的,抓不住一句话的重点,就往死里抠字眼,为了情绪而抬杠,好像非要压你一头,才能让自己从头到脚爽一把。
真的是,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。
说又说不听,听了又听不懂,懂了又不承认,跟个轻度傻缺一样揪着你根本没有提到的话头往死里反驳。
非蠢即坏,又恶心又绿茶。把别人根本没说没做的事情拎出来上纲上线,解释了也不听,把人逼了生气了,又指责你怎么火气这么大。
但是他们是永远不会觉得自己有问题的。
毕竟他们但凡反思自己哪怕一星半点,又哪里走的到吵起来的地步。
岁雪深吸口气,忍着没发火。
她挤出一个和善的笑意,冷静的厘清事情经过。
“这样吧,既然说是我放走的,总要给出证据。”
“别空口白牙的就赤着脸骂这骂那。”
明珩听罢,故作惊讶的微张双唇,意味深长道。
“证据?可倘若真的是岁雪统领所为,岂会给我们留下证据。”
此言一出,众兽夫纷纷反应过来。
“对啊!若真的是你做的,根本不会留下证据!你这就是让我们陷入自证陷阱!”
“呵,心机好深沉的人!分明已经把证据处理干净了,却反过来压我们一头,还让我们给证据!”
“是啊是啊,要不是珩儿聪慧,我们就都被带进沟里了去,差点着了她的道!”
明珩真是带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