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玄礼好感:-5】
岁雪刚说完不稀罕他的膝盖,玄礼掉好感的系统提示音便传了过来。
“不稀罕?,呵。”
“那最!,本首领的尊严象征岂是你这种腌臜之人可以肖想的。”
说罢,玄礼垂眸,掩去眼底汹涌的暗流。
【玄礼好感:-1】
岁雪闻言,嘴角抽搐。
怎么,不是说不稀罕最好吗。
那你还掉好感做什么呢?
他这是口嫌体正直,还是巴不得别人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?
岁雪嗤笑一声。
她懒得再多给玄礼一个眼神,全然当他是条死蛇,置若罔闻。转而将目光定定投向万山寒。
万山寒长眸轻颤。
也不知怎的,他那一贯冷淡的目光,在触碰到岁雪的视线后,竟莫名有了消融之势。
岁雪见他态度松动,胆子一大,直言袒露内心想法。
“所以,万山寒先生现在知道了。”
“知天命,也并不意味着人力毫无改变,更不意味着随波逐流。”
万山寒眉头一垂,沉默下来。
他的确没预料到岁雪真的有那个本事。居然能够逆天意而为,干预自然的力量。
某种意义上,岁雪很强。
但也只是某种意义上。
对于看惯悲欢离合、人事纷乱的万山寒而言,岁雪的小小努力、区区成功,本身就处在命运安排的一环里。
抗拒命运、改变命运其实也本就是命运的本身。
岁雪的努力改变,本身就已经站在了天意里。至于她的成功,不过是天意对渺小人为差错的默许。
想到这里,他重新恢复了一贯的淡然,道。
“岁雪统领大可不必多费口舌。”
“你改变不了在下,正如在下改变不了你。”
“至于对天命的理解,在下从来一以贯之。”
说着,他话音一顿,声色愈冷。
“不过,若是岁雪统领仍要降在下身为占卜军师,却不理占卜之事的罪责,在下也无话可说。”
“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。”
说罢,万山寒闭上双眼,不再看她。
对面的岁雪则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万山寒一眼。
果不其然,万山寒真的如原著所写那般,是个很冷的人。
而且他的冷很不同,并不是言情霸总、或者高冷男神的那种冷。
他的冷更像是漠然。
一种分明预知所有事件发展却毫无能力改变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岁月无情侵蚀掉自己的漠然。
漠然众生、漠然身边所有的人,也漠然自己,包括自己的生命。
岁雪凝视他许久,眸光微沉。
半晌后,笑了。
“万山寒先生考虑的问题很哲学,也很复杂。”
“岁雪很难同您坐而论道,去讨论出个所以然。”
“不过,岁雪仍然是想说一句话。”
“岁雪并没有因为万山寒先生不愿占卜而降罪的意思。”
万山寒一怔,双唇噙动,但没有开口,等着岁雪继续说。
“雨灾这种事情,的确天意难违。”
岁雪仰头,看向地牢窗外还在稀薄的小雨,道。
“不过,我想做的,从来都不是和天意抗衡,而是……”
“而是尽我所能,护我臣民”
“芸芸众生何其无辜。”
“难道就因为上天随意的喜怒,他们就要莫名遭受颠沛流离、家破人亡?”
“岁雪自知没这个本事逆天行事,但是对于尽己所能的去庇护几个子民,救几个家庭的事情,也不会吝啬付出。”
不管结果如何,她都会想尽力的去付出,而不是轻言放弃,一直坚持做自己想做的事,即便结果并不如人意。
【灭明好感:+5】
【玄礼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