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不对不对,我心里面是这样想的没错,可我真的没招惹她啊!”
络腮胡子似乎不太聪明的样子,总是自己给自己挖坑,跳进坑里了才想来这是坑,然后再挣扎着往上。
可惜,跳坑容易,出坑难。
绑匪头子依旧不信他这话,才要再骂,沈玉楼忽然止住哭,说道:“两位大哥,你们别吵了。”
她看向络腮胡子,主动帮对方开脱道:“这位大哥没对我如何,是我自己觉得委屈,好心没好报,所以才难受地大哭的。”
因为才哭过一场,沈玉楼的嗓音有些沙哑,拖着浓重的鼻音。
再配上一张泪痕犹存的小脸,看起来颇有种我见犹怜的可怜。
但这不是重点,重点是,她竟然会主动帮络腮胡子开脱,那可是绑了她的绑匪啊。
绑匪头子愣住,觉得有点不可思议,探究地望着她。
络腮胡子却是高兴的一跳,指着沈玉楼,对绑匪头子道:“大哥你听,我就说了我没招惹她吧,偏你还不信!”
绑匪头子横了他一眼,没好气道:“那还不是因为你天天在我耳边念叨婆娘孩子的事情,怪谁?去去去,一边去。”
推开络腮胡子,绑匪头子走到沈玉楼跟前,在她面前蹲下,打量了她一会儿后,问:“你方才说觉得自己委屈,好心没好报……咋回事?”
沈玉楼哭这么一场,包括她主动为络腮胡子开脱,都是为了钓出这句问话。
眼下见鱼儿咬钩了,她心中稍稍松了口气。
人都有好奇心理。
赵四郎回来见她不见了,必定要四处寻她。
但是寻人肯定要花费时间,不可能说找到就找到。
所以,她想利用人的这份好奇心理,尽可能地多拖延一些时间。
再退一步讲,就算最后赵四郎依旧没能找到她,她也想知道到底是谁在算计她。
人怎么不能稀里糊涂地死吧?
她总得知道自己的仇家是谁?
将来她也好有个寻仇的对象。
又抽噎了一下,沈玉楼哑声道:“此事说来话长……两位大哥,你们能先把我手上的绳子解开吗?我给你们看样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