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出现土匪进村打家劫舍的事情。
再说了,原主家又不是多有钱的人家,即便真有土匪进村打家劫舍,也不会想不开地跑去原主家打劫。
左不过是一家人闹矛盾的事情罢了。
比如原主的爹又动手打了原主的娘。
因为在原主的记忆里,原主的爹喜欢酗酒,是个酒鬼,还是个酒品很差的酒鬼,一喝醉了就打人,不是打原主,就是打原主的娘。
别人家的家庭矛盾,她一个外人不好插手,也没兴趣插手。
哪曾想周氏却已经瞧见了她,看见救命稻草一样抱住她的腿不撒手,哭着喊:“闺女啊,你快快救救娘啊,你爹他要打死我呀——”
然后下一刻,原主的爹沈魁也从里面跑出来了。
沈玉楼拧眉望过去,就见原主爹沈魁胡子拉碴,脸颊酡红,两颗眼珠子铮亮得吓人。
隔着七八步的距离,沈玉楼就闻到了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刺鼻酒味。
很明显,原主爹这是又喝醉了。
也不知道是没看见她,还是没认出她来——跟周氏一样,她这段时间的变化也挺大的,身上和脸上都有肉了,头发不再如稻草般干枯毛躁,而是养得油光水亮,就连眼神都变得明亮清澈,目光坚定。
跟她刚穿过来的精神面貌判若两人。
总之,原主爹根本将目光往她身上落,而是用棍子指着周氏,骂道:“破家灭门的玩意儿,你赔光了家里的钱不说,还害死了我老沈家的孙子……我今天非打死你个扫把星不可!”
闻言,沈玉楼正要推开周氏的动作顿住,再次诧异地挑了挑眉。
要知道,在原主的记忆中,大嫂云桃在家里的地位可以说是无人能够撼动,周氏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?竟然跟对云桃下手,还害死了云桃肚子里的孩子!
这消息属实有点意外了。
就跟不知道周氏这段时间的遭遇一样,沈玉楼也不知道,云桃肚子里面那个掏空沈家家底才保下来的胎儿,到底没能在娘肚子里面待到足月。
就在七天前,那孩子早产了。
还不足七个月大的小婴儿,生下来就跟小猫崽子一般瘦弱。
那小胳膊,都还没有大人的手指头粗。
生下来后,只留下了几声啼哭,连口奶水都没喝上,便没了气息。
大夫说这是上次摔跤后导致的早产,本来不至于如此的。
老大夫的这句话无疑于判了周氏的死刑。
沈魁失去了宝贝孙子。
沈青山和云桃夫妻俩失去了儿子。
三人的怒火全都喷向了罪魁祸首周氏。
今日,沈魁喝多了酒,想起自己那早夭的小孙子,他便恨周氏恨得浑身哆嗦,恨不能将人一棍子打死。
于是才会出现眼下这一幕。
而就在沈玉楼愣神的这会儿功夫,沈魁已经摇摇晃晃的到了她跟前,举起棍子就往周氏身上打。
比小儿胳膊还粗的棍子,一棍子打下去,竟然打都出现了裂缝。
可见沈魁下手有多狠。
酒鬼脑子里面是没有理智可言的,照这情形看,他还真有可能会打死周氏。
沈玉楼拧眉,犹豫要不要让人去叫村长,免得真闹出人命来。
倒不是她圣母心泛滥,只是周氏到底是她这个身体的娘,她若真眼睁睁地看着周氏被人打死而不管,总归有些说不过去不是?
不过,她方才回来的时候,好像瞧见村长往村外走去了,身上还背着一个褡裢,据说是要去隔壁村看望出嫁的闺女。
所以,能不能把村长请过来,就看周氏的个人造化了,反正她是尽了力的。
想到这,沈玉楼忙对听见动静出来瞧热闹的妇人道:“大婶,麻烦您去叫一下村长好不好?就说沈家这边有人打架,要打出人命了。”
妇人跟周氏的关系并不好,是很乐意看见周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