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沉声道。风吹起她的披风,她看着他,眼里终于多了一丝不再开玩笑的认真。顾行渊背上的血渍已经染透了外袍,最初还能自己站起身,此刻却只觉肩膀愈发沉重,周身热意退尽,寒意像冰蛇一样沿着脊骨往上爬,连视野都微微模糊了。
他蹙眉,却仍拽紧了缰绳,道:“我来牵马一一”话未说完,沈念之已绕到他身边,和霜杏一起执意将他扶上马背。顾行渊低声喝道:“别动,我还能走。”
“你走什么?“沈念之瞪了他一眼,语气不重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,“你现在再摔一跤,我们全得陪着你埋在这儿。”顾行渊唇线紧绷,想再说什么。
沈念之却一手拽住缰绳,眼神清亮沉静,带着一贯的那股张扬:“你不是说,我活着你才算活着?"她嗤笑了一声,声音低哑,“现在我要仰仗你活着撑到瀚州,你要是倒了,我上哪再找一个顾行渊?”“别废话,坐稳。”
顾行渊终是没再反驳,只是静静看着她,那眼神里仿佛翻涌了什么,又迅速被他压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