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告诉我,我自会替你们操办。”
顾行渊淡淡一笑,神情冷然:“姨母,我对女色并无多大兴趣,成亲之事还是不必了。”
长公主无奈摇头:“你啊,总不能一直这样单着,之前跟在你外祖父那边,身边也都是男子,你不会是有什么特殊喜好?”
顾行渊立马猛摇了摇头。
苍晏闻言,坐直了身子,随即温声道:“母亲,孩儿现在只想专心为官,以后争取做个辅佐朝纲的宰相,成亲之事,暂且不想考虑。”
长公主听他如此说,叹了口气:“为官归为官,成家也不可耽搁。”
“儿子确实没有想法,况且,京中世家女都很无趣,这样一辈子,我还不如独身一人。”苍晏回道。
“你不喜那些规规矩矩、没什么意思的贵女,倒是可以与我说说,母亲自会帮你留意合适的。”
顾行渊忽然轻笑一声,语气带了些玩味的讥诮:“难不成,书阳心仪的是晋国公府那位张扬跋扈的沈娘子?”
一句玩笑话,倒让苍晏本欲夹起菜的筷子忽地停顿半空,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波动,却未开口回答。
顾行渊见状顿时大惊,脸色一沉:“书阳,你该不会是真的看上那等轻浮浪荡、毫无德行之人吧?”
苍晏慢慢将筷子放下,轻声答道:“我只是觉得,她比寻常贵女要有趣许多,倒也未想过什么男女之情。”
长公主脸色微变,严肃说道:“书阳,谁都行,沈念之绝对不行,她如今臭名远扬,若你娶了她,我们长公主府和你日后的仕途可都要被她连累了,我在这京中又如何抬起头来,娶这样一个儿媳,岂不是要叫人耻笑。”
苍晏淡淡一笑,未多言语,明显不想多做讨论。
长公主思虑一番,又说道:“沈家那个庶女沈忆秋倒是个好孩子,虽出身卑微些,但模样乖巧、性情温顺,若你们愿意,将她纳为妾室倒是不错。”
苍晏微微皱眉,语气平淡地打断了母亲的话:“母亲,嫁娶不是一个人说了算,别人没有意愿,怎能强娶,这件事还是不要再提了。”
顾行渊见他不喜这话题,便缓缓道:“姨母,沈忆秋虽好,可哪儿有人天生喜欢给人做妾,万一人有别的相中的,两情相悦,愿意娶她为正妻,您这一下手,倒是毁了姻缘,您就别打她的主意了。”
长公主叹了口气:“罢了,我再好好留意其他京中世家千金吧,总不能让你们两个一直这么耽误下去。”
苍晏神色淡然地低头用膳,目光落在桌面上,却忍不住回想起沈念之那张肆意而明艳的面容,以及雨中她手持油纸伞时眼底一闪而过的触动。
而另一侧的顾行渊,眼眸微垂,心底则思绪复杂。
他原以为苍晏与沈念之之间不可能有任何关联,可是此刻苍晏细微的迟疑,却让他心底莫名升起一丝警觉,断然不能让这个浪□□多接近苍晏才是。
翌日一早,霜杏满京城地四处奔走,却最终带着满面的焦急回到沈府。
“小姐,奴婢把整个京城都问遍了,这叫云间雪宣纸,是真的再也找不到了,文房四宝店的老板说,这纸原是产自江南,制纸的老师傅已过世,现在仅剩的几刀全被苍世子买了去。如今全毁了,恐怕是再也寻不到了。”
沈念之听完,神色微顿,唇角扬起一丝玩味的笑容:“有趣,看来还真欠了苍晏一个大人情。”
霜杏小声试探道:“要不,我再去打听打听?”霜杏说完,沈念之伸出的手收了回来。
“如此甚好。”
霜杏离开后,沈念之躺在院中的藤椅上,鹊羽站在不远处,看着躺在塌上的人,不禁低下了头,想起沈思修说的话:“在我府上,不该看的不看,不该听的不听。”
这时沈念之思考了一下开口道:“鹊羽,以后你在暗处保护我就行,不到万不得已不用出来。”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