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(2 / 4)

讳,显得是商月楹拧巴又扭捏,她指尖挑起一朵君子兰打量,问:“那日在鹤春楼,我是头一回见你,今日也不过第二回,你我之间何来机会一说?”

她勾唇笑了笑,“听着倒像书生爱慕小姐已久,跟话本似的。”

见她放松坦然不少,宁绪之目光落在她手中的君子兰上,“你怎知不是真的?”

商月楹侧目,没有说话,只静等着他继续往下说。

宁绪之始终与她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,克己守礼是真的,眸中那抹笑意也是真的,他清了清嗓,笑道:“你不认识我,我却很早就认识你了,五年前,城外玉泉寺,你与母亲在寺中小住了三日。”

想到趣事,他抵唇掩住将溢出来的笑声,“那日住持收养的狸花猫走丢,小沙弥四处寻不见,实则是你悄悄将其藏起来了。”

商月楹面色一僵,道:“那时我年纪尚小,不懂事罢了。”

她不曾想过宁绪之认识她那般早,更不曾想过他竟将此事记到如今。

正欲再深问几句,又听宁绪之道:“我知你年岁小,所以那时也只觉可爱,后来我又在几场宴席上远远见过你几回,倒是大变样了。”

商月楹:“你这样坦荡,倒衬得是我小气了。”

宁绪之笑意敛了些,尤其认真地垂眸看向她,“所以,商小姐愿意给我这个坦荡之人一个机会么?”

见商月楹不语,宁绪之眉梢轻挑,她的反应显然在他意料之中。

沉吟一声,他索性换了个法子,“若你接受不了,就暂且先搁置着,今夜有灯会,我与一个走南闯北的货郎还算熟稔,他那有不少汴京不曾见过的新奇玩意,可要一同去看看?”

“你放心,你一日不同意,我便一日不会惹你不快。”

商月楹也的确许久没出门了,见宁绪之不似那等蛮横不讲理之人,反而坦坦荡荡,她抿唇想了想,遂点点头,“好。”

话说开了,商月楹觉得舒坦不少,想着二人出来也有将近一炷香的时间,她便声称太阳有些晒,又借口往正厅走了。

秦意与宁夫人隔了许久才从内室出来,见二人之间没闹红脸,瞧着都神色如常,与宁夫人对视一眼后,宁夫人就招呼着宁绪之提笔蘸墨,当即露出一手好字来。

午膳用过后,宁夫人又花样百出,叫商月楹陪着她与秦意打叶子牌,宁绪之则坐在商月楹身后看。

分明还是同样的时辰,商月楹却觉今日过得极慢。

总算熬到用过晚膳,宁绪之向秦意提出要与商月楹一同出去赏灯,秦意摆摆手后,商月楹这才蓦地松了口气。

因外头人流如织,乘马车出行不大方便,商月楹索性回房换了身轻便些的衣裳,再与宁绪之循声一起往热闹的地方走去。

汴京这等重要节日有多喧嚷她是知道的,往年亦总爱往酒楼茶肆附近跑,那附近卖甜水的,热卤的,比比皆是。跑腿的伙计一个比一个忙碌,卖新奇玩意的摊贩也愈来愈多。

一路上,商月楹看中不少东西,手上提着兔子灯笼,腰间还挂着繁丽图腾的面具。

走到一处茶摊前,头戴方巾、穿青灰布袄的茶摊老板与宁绪之熟络打起招呼,“宁小郎君?还以为我这忙得眼花了,当真是你,近日可还好?”

不等宁绪之答话,他又看向站在宁绪之身后的商月楹,“这是?”

宁绪之唇畔含笑,“翁兄,好久不见,这是商家小姐。”

那翁老板恍然,明显也是听过商月楹的闺名,宁绪之虽没说甚么,翁老板却有些促狭起来,“原来是商小姐,汴京城里的一朵花哩,不知可否赏脸喝盏茶?”

商月楹逛得久了,喉中也着实有些干渴,见这翁老板没有恶意,便捉着裙边寻了张方桌坐下。

宁绪之在她对面掀袍而坐,“方才我说的你可还能接受?叫郎君未免太生疏了些,你也不愿直呼我的名字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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