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(2 / 3)

“怎么说,这银票你是收还是不收,”薛玉蹙紧眉催促窦小姐,“你是不能再待在我家的,我若是你就识趣些,不至于人财两空。”

商月楹暗道这薛玉真是不把窦小姐的名节放在眼里,汴京如今虽说无那些男女大防,可这番举动实在叫窦小姐进退两难,她如今拿不拿这银票都没两样了。

总归是会被人议论几句。

要说何处传消息最快,除了赌坊就是茶肆。

倘若薛玉只是不想叫她那位庶弟知晓这件事,大可将窦小姐带去别的地方,不论酒楼雅间,便是窦小姐的闺房亦可。

偏生她将人带来了这鹤春楼。

商月楹再抬眸去看薛玉时就觉得她勾在唇边的笑古怪极了,还颇有些胜券在握之意。

此事若传出去,窦小姐名声全无,而她薛玉再不济也能收获一个替薛家除去包藏祸心之人的美名。

那些世宦大族可最忌讳什么表小姐、稍有姿色的婢女去暗中勾搭族中年轻子弟。

此举于窦小姐是百害而无一利。

她兴许日后再想嫁人都有些困难。

思量间,腰间被轻戳一下,柳玉屏告诫的话在耳边响起,“你可别去出头。”

商月楹拧眉,“难不成就看着她那样羞辱人?”

柳玉屏不赞同地反驳她:“你又怎知那窦小姐是何种心思?若薛玉恰好中了她的计呢?她若就是要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,好逼迫薛玉堂兄娶她进门呢?”

商月楹一噎,将喉中那些准备拿来反驳柳玉屏的话给咽了回去。

不知是不是商月楹的视线频频落过去,那位窦小姐三番两次偏目往这边看,引得薛玉也往商月楹身上睨了几眼。

商月楹暂且放下要替窦小姐出头的想法,将脑袋转了回来,不再往薛玉那处瞧。

岂料静了半晌,有道脚步声响起,踩得木制地板吱呀作响,立时就到了商月楹身侧。

“柳小姐,好久不见。”这话虽说是在对柳玉屏说,薛玉的眼神却一直落在商月楹身上,“不知这位小姐是?”

商月楹再不愿搭理她,碍着礼数也只得起身,朝薛玉露出她最擅长应付人的微笑,“久闻薛小姐美名,我姓商,薛小姐唤我月楹就行。”

薛玉恍然:“你就是月楹?我在家中听母亲提过多次你的名字,都说你端庄贤淑,将你夸得花儿一般,今日一见果真如此。”

“月楹方才也都听见了,”她俯身看向商月楹的脸,神情瞧着乖顺,眼神却还是有些讥诮,“不知月楹觉得,我这件事做得对不对?”

商月楹的脸蓦地沉了下来。

她收回先前心疼薛玉的话。

她这岂止是跋扈?分明就是条疯狗!

随意逮住一个人就狠狠下嘴咬住!恨不能撕烂皮肉,咬断骨血!

就连柳玉屏亦恼了,但她仍不愿与薛玉在此事上争口舌之快,只起身牵着商月楹的手往外走,“对不住,薛小姐,我与月楹还有事,先走一步。”

薛玉的动作却更快,她一把攥住商月楹的手腕,笑意更甚,“不急这一时,月楹答不上来,柳小姐不如也说出一番高见来?”

陆陆续续有打量的视线落在身上,柳玉屏挥开薛玉的手,没忍住呛声:“你与这窦小姐的事是家事,我与月楹不是你薛家人,如何能提什么意见?”

“若薛小姐是觉得我与月楹不该将此事听进耳朵里,那薛小姐未免有些多虑了,薛小姐不妨回头看看,今日听见此事的可不止我二人。”

“我与薛小姐也算相识一场,玉屏再提醒薛小姐一句,同为女子,薛小姐还是莫要得理不饶人,你关起自家门去打去骂,不会有人去打探什么。”

“薛小姐不想再叫侯夫人替你兜第二回底了吧?”

最后这句话,柳玉屏说得隐晦,她相信薛玉听得懂。

赏荷宴一事是侯夫人出面替薛玉摆平的,若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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