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时来汴京?伯父伯母可知晓他的存在?”
她一连串的发问让商月楹额角泛疼,只好借喝茶的动作去遮住神情,“莫要再提此人,我都回汴京了,自然是与他没关系,还有,你就比我大几天,又自称什么阿姐?”
柳玉屏讶然:“没关系?你在信中提起他来是千般万般好,我怎么劝你来着,叫你多瞧瞧,莫轻易就被忽悠住,别遮掩了,我还不知道你么?”
“从前丢了只狗,你也是这样的表情。”
商月楹索性将杯盏搁置在桌上,撞出一声不浅的声响。
见四周没人注意到自己,商月楹俯身靠近柳玉屏,将宋清时骗她一事都尽数告知。
柳玉屏眉毛挑得更高了,“所以,你就这样跑回来了?”
“傻,我若是你,我就要装作不知此事,他爱演戏我就陪他演,”柳玉屏轻张檀口,“最差也要叫他被狠狠玩弄一回,你竟受得住这样的窝囊气。”
她有些恨铁不成钢,“早知就多写几封信给你,你若早告诉我此事,我还能替你出些主意。”
商月楹忙抵住她的唇,惊道:“你不妨声音再大些!”
柳玉屏握着商月楹的手从嘴边挪开,没忍住轻拍一下细嫩白皙的手背。
她佯装斥道:“这会知道怕了?早与你说过出门在外要防着别人,尤其是男子,你这粗枝大叶的毛病到底何时才能改?”
“我这不是吃了记教训么?”商月楹转眸看向外面的莹莹白雪,片刻又将脸转了回来,“不说我了,你倒说说我不在汴京的这些日子里,又多了哪些趣事?”
柳玉屏立时来了精神,她朝商月楹招手,示意她再靠拢些。
这幅模样就是要悄声说了,商月楹干脆起身坐到了她身边。
柳玉屏将嘴里的豆糕咽下,贴近商月楹的耳侧,“今年的赏荷宴轮到了薛家,在永宁侯爵府办的......”
汴京的官眷喜爱赏荷,府邸里都养了满池荷花,可总去一家赏荷,也有乏味生腻的时候,那些官眷便列了张单子,将荷花长势正好的官宦之家圈出来。
可太有权势的不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,无权无势的又瞧不上,这赏荷的任务,就落到那些世代袭爵、又没什么实权的伯爵、侯爵府上。
今年恰好就轮到永宁侯爵府。
商月楹眉头微蹙,“薛家?”
昨日她爹娘在家中提了薛家,今日在柳玉屏这里又听了一耳朵,这也未免太巧。
柳玉屏不以为意,“对啊,就是那个薛家,薛玉你可认得?她父亲是永宁侯,膝下就她一个嫡女,还有个庶子,侯夫人瞧着也挺好说话的。”
“停,我与她们不熟,平日出门也只与你有来往,去那些什么赏荷宴、赏菊宴我连头都不抬,怎么会认识薛玉?你挑重点的说。”商月楹倏然打断了她的话。
柳玉屏也不恼,接着道:“那日轮到薛家,薛家倒也真的拿了些派头出来,连宴席上摆看的点心都请了醉仙楼的厨子来做,薛家的荷花也的确开得极好,连我阿娘都忍不住往池边靠。”
“你也知道,有些夫人自持矜贵,若非有人下帖子去请,是绝对不会出门的。”
“那礼部尚书曹大人的夫人便是如此,她养了只浑身黝黑的狗,我瞧着是只有巴掌大。”柳玉屏抬起手来比划了几下。
商月楹听得认真,“这狗与你说的薛玉有何关系?”
柳玉屏声音愈发低了些:“薛玉怕狗,曹夫人却将狗带去了永宁侯府,期间曹夫人将狗放在席上,自己去寻方便了,薛玉作为主家之女,招待客人时无意间被那小黑狗咬了衣袖。”
“她身上不知抹了什么香粉,小狗儿的鼻子灵敏极了,当即咬着她的衣袖不肯松口,薛玉怕极了,甩了好几下都没甩开。”
柳玉屏舔了舔干燥的唇,举起杯盏喝了几口热茶,这才接着往下说。
“薛玉被吓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