存。
另外,他是极为赏识宋江此人的。宋家三郎年方弱冠,就能从最贫贱的草民一年多就爬上至尊高位,既是一个文才武功齐全,又懂得知恩图报又通临机善变的年轻人。这样的人现在不施恩,将来一定会后悔的。
“呵呵,”老种未语先笑,“太师不必担心,依我看西北之事是无碍的,以宋江的聪明这点小事怕是在他的掌握之中。”
他倒是有心再瞒下去,可是听着蔡太师的口风已经有些不对了。竟然有些将他调回西北,把宋江换回来的意思。回西北他是无妨的,要放个几天前那都是巴不得的事情。可眼下这个争夺自家西军指挥权的节骨眼上,他又如何敢回去。没有西军的西北,有什么意味?
蔡京讶异的看了老种一眼,感觉到他话里有话,咳嗽一声开口问道:“老种将军此话何意?难道说······”
老种点了点头,贴近一些弯腰解释道:“公相,昨日得报的西北战事实有蹊跷。宋三郎当初到西北之时,海没有任何动作就已经震慑四方。不光河湟两州之围立解,就连夏人也立即停下扰边,西北为之靖平。来京之后,每月我在西北的家人都有家书来到,偶尔提及济宁侯在秦凤路的作为,深赞切合老庄之道,有种无为而治的韵味。”
老种一边说着,一边摇头晃脑似是回味无穷之感。这个动作要放在饱读诗书的老学究身上,也算是贴切,可出现在一个经年的武夫身上,倒显出滑稽可笑来。蔡京知道他的话没有说完,也不打断,只是眯着眼睛等着他往下说。
果然,老种唏嘘一阵,话锋一转说道:“济宁侯对百姓是宽厚无比,对河湟的番部也算是宽宏大量。他到了西北之后三个月,据说熙州城门都没有迈出一步。只是听说前些日子忽然率领数百亲卫出城向西而去,至今不曾回返。而河湟两州番部的内乱,正好是宋侯爷出城之后的第六日开始的,公相对此可有什么想法没有?”
蔡京心中嘿嘿冷笑,这些事情他自然也是知道的。但是他和种师道有些不同,他并不相信宋江有这个本事,能够挑动番人内乱。不光是他,大宋朝堂上的诸多大臣们也没人相信,这么大的乱子竟然是行抚境宽民之策的安抚使宋江一手推动起来的。
东京汴梁的大宋朝廷重臣们,对西北吐蕃人内部的打生打死一点兴趣也没有。只要不会波及到西北安全,这些向来人心不稳的吐蕃人死光才是好事,哪里有心思去管那么多?就连徽宗陛下听说这事,也只是问了问番人有没有骚扰州县,在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后,便放下心来照旧养生修道去了。
只有种师道,从这件事情一开始发生,就把它的起因放在了宋大帅身上。河湟两部的吐蕃内情,老种知道得清清楚楚,这种规模的大战几十年不曾听说,在这种绝等微妙的时候发生,要不是有位高权重之人在后面推波助澜,是绝对不可能的。
对于挑动吐蕃人自相残杀这件事情,老种对宋江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。不用动自己一兵一卒,只挑动番人内战,不论谁胜谁败官府都可稳坐钓鱼台,做那鹤蚌相争中的渔翁,真是一个绝妙的计策。要是他当初能想到这一步,西北早便不会像现在这般乱糟糟了。在钦佩宋江的谋略同时,老种对那位年轻侯爷的胆量更是服气。刚刚履任就做出这么大的手笔,几十万上百万人的生死存亡,加上后续引发的连锁反应,需要多大的胆气才能干出来这种事情。
佩服归佩服,但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,他还是要下上一记重注的。在此前的闲聊中,蔡太师已经有意无意的透露出一个意思,试探着问他是否愿意回到西北,从而把宋江调出那个全大宋的臣子们视为漩涡的秦凤路。听着言下之意,公相是属意带领西军挥师北伐,说不定还要安排二公子蔡绦跟随北上,分享一些收复之功。
把西军交到别人的手上,不管是刘延庆还是宋江,种师道都绝不能答应。不是他对权力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