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就往城下抛,便走便大声招呼道:“一队二队的弟兄跟我去抓贼酋,一队持弩二队持刀,相互掩护小心敌人偷袭。”
南宗堡已经刀兵相见,路仲达带着前锋军还在路上疾驰。战马奔驰,风声呼啸,猎猎战旗飞舞着。
时间,时间,现在要的就是时间。夜不收一百多人去抢南宗堡,要面对四五千的敌人。前锋军的将士们心里都是沉甸甸的,恨不得一步就跨进南宗堡的大门。
“全军再加快些速度!”
路仲达已经顾不上怜惜战马了,在前方南宗堡的方向已经升起了冲天的狼烟,这缕狼烟标致着南宗堡的战事已起。他不能不担心夜不收连队的安危,一百多人要应对数千人,就算是全军最精锐的夜不收连队,也不能不让人担忧。
更何况作为义勇军领头人物之一的他深知,大首领对这支新编的夜不收大队寄予了厚望,有着把这支队伍打造成奇兵的计划。准备让夜不收单独成军,执行其他不适合大军远征的重要任务的计划。要是由于他的增援不及时,夜不收尽丧在这一战中,他将再没脸统兵上阵。
“后面吴副帅的大队在什么方位?”路仲达问着身旁的行军参谋,参谋立时回道:“一个时辰前吴副帅传来讯息,中军尚在一百二十里外,要抢占通川堡才能继续进军。”
路仲达看着狼烟赶路心急如焚,南宗堡却远没有他想象中的艰苦。一众夜不收们虽然依旧小心戒备着,但却没有一个吐蕃人敢上前夺门,因为密支部的头人束汸被擒住了。
韩涛的预想是正确的,山顶的碉楼守护并不严密,不过是日常的七八个番兵在里面做些瞭望预警的工作。这么点人对上义勇军最精锐的夜不收,自然是小菜一碟。夜不收并未破门而入强攻碉楼,而是派了一队人在门外喧哗惊扰,两队人用弓弩逼住所有的门窗。剩下的一队负责四面警戒,一队利用飞抓攀墙而上,忽然发动袭击占据楼顶,然后上下一起发力,顷刻间就拿下了这座坚固的碉楼。
碉楼一下,整个南宗堡的一举一动全部暴露在韩涛的视野之下。韩涛正在为拿下制高点开心之时,一个让他更欣慰得消息传来,一队和二队抓住了南宗堡的寨主束汸。
说起来这个束汸也是可怜,刚一出门查看情况,就被无数的惊马吓得魂不附体。在他连滚带爬逃回院内之后,又发现有数十人驱马直奔山顶而来,冲的正是他这个方向。他的院落中本来也有十几个族兵守卫,束汸急忙召集人手准备逃遁,他要寻了个地方先躲起来,然后逃出堡寨去,在外面集结自己部族的战士增援堡内。现在南宗堡里面吐蕃人实在不多,大部分都是老弱,就算有些值班的精装,加加拢还不到百人。
束汸可不是傻子,这些前来袭击寨子的敌人,他一眼就能看出绝对是一支精锐。凭借着寨内的连一百都不到的族兵,去死磕神秘的敌人,这种吃亏的事情他怎么会干?束汸可是湟州吐蕃里面最精于算计的一个人,在做一件事情之间须得要算计的清清楚楚。
正当他带人寻路下山,已经从后门出了自己家院的时候,却没听见自己的院落有异样的声音,反而是山顶碉楼杀声不断。这时他才明白自己弄错了,那些人并不是冲着他来的,而是要抢占寨内的制高点碉楼。
没有了切身的安危的族长大人,这才想起自己房中的账簿和财富,还有在后面院子里最疼爱的姬妾和小儿子。犹豫一番之下,他决定回去把这些自己舍弃不下的东西一同带出去,想必敌人也不清楚寨内的情况,一时半会还找不到他头上。
他带人又从原路返回,准备带上自己扔不下的东西一起走的时候,却一头撞见专为擒拿他而来的两队人。只是刚一照面眨眼的功夫,他身旁的护卫就被放翻大半,在十把劲弩的瞄准,以束汸为首的所有人自觉扔下手中武器。
随即,他便被带到寨门的城墙上,一把在冰冷的刀锋逼迫下,族长大人命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