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韩琦范仲淹之辈,不也是任相多年,导致备受言官弹劾?
从自己内心来讲,官家对宋江还是信任的,否则也不会对他一面手掌兵权,同时和自己爱女的私情之事网开一面。可是从朱勔之事后,官家就起了心思,信任归信任,必要的防范还是要有的。朱勔也是他宠信之人,就这样一声不吭的被宋江给杀了,怎叫他不心头着恼。经过此事官家更加感觉到自己管控不够,才养得宋江目无君王的脾性。
徽宗皇帝有心发作,叫宋江明白天子威严,可是义勇军是为民军,朝廷根本无法管控。现在宋江也是正为了赵宋江山在东南血战,他又出不了口直接解散了事。左右为难之下他心中更是愤懑,于是便有了今日,朝中所有人有意或者无意的忽略战况,无视宋江在秀州要独面数十万叛军的事情。
朝臣们假装遗忘了此事,皇帝也可以假装遗忘了此事,可有人遗忘不了!
今夜,茂德帝姬连夜闯宫要觐见陛下,被宫使阻拦之后,长跪在宣佑门外两个时辰,直逼得道君皇帝在宫中长吁短叹。
福金前来所谓何事他怎会不知,定是为了宋江那小子鸣不平来的。叹息之余他也是起了悔意,毕竟宋江诛杀朱勔,为的也是能早日平叛。何况收缴财物数千万贯他都不曾贪墨一分一毫,此行得苏州全府官员的联名上表称赞,算得上一心为国的忠心臣子。
这次众臣们把他置于险地,实在是有些过分了些。徽宗皇帝后悔之余,开始有些恼恨起来,都怪梁师成一旁煽风点火,也要童贯行军缓慢,朝中大臣也不知道提醒一下自己。要是这一仗折了宋江,自己可怎么向福金交代。
人都是这样,只要是错失都是别人的原因,有功劳都该是自己的,皇帝更是如此。
“陛下,茂德帝姬昏倒在宣佑门外,已经人事不省。”一个近侍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,惊惶的大声禀报。
只听得哗啦一声,徽宗皇帝手中正品鉴的珍贵字画失落于地。他再顾不上掉在地上的字画,是他无比珍爱吴道子嘉陵山水图,急匆匆便带人奔出门去。
过的小半个时辰,已经被抬入陛下寝宫的睡卧在龙床之上的茂德帝姬赵福金,才在太医的精心治疗下悠悠醒转。福金刚刚醒来,便看见站在床边满脸忧色的官家,哪里还忍俊得住,立时泪流满面挣扎着就要下床。被一旁内侍紧紧按住,只有放声大哭。
福金自小就备受宠爱,当真还没吃过今日这般的苦楚,这越哭越发自怜自艾起来,声泪俱下凄婉无比。把个徽宗皇帝又疼又惜心痛无比,在一旁干跺脚一点办法也没有。
太医在旁急忙劝诫陛下:“茂德帝姬身体虚弱,可不能过于悲伤,不然必将一病不起。”
官家无奈之下,只好上前哄劝道:“福金,你的来意朕已经知道,是不是要朕下旨发兵救援宋江?”
福金凄凄惨惨,好不容易才止住悲声:“父皇,现在童太尉已经到了东南,您就把三郎叫回来吧,要是他有个什么不测,叫皇儿该怎么活?”说着泪水又开始涌出。
官家挠头跺脚,半晌才点头应下:“好罢,朕应了你,你且宽心就是,秀州此战打完,我便让宋江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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